凉月对了对手指,尾巴讨好似的蹭了蹭琴酒:“是的呢。”
“所以你真的没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吧?”他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琴酒木着脸,不敢想组织以后交到这种人手里该怎么办。
他黑着脸梳尾巴毛,凉月无辜的狗狗光波也打动不了琴酒已经在黑衣组织杀了十年卧底那颗冰冷的心。
琴酒把自己弄乱的毛梳顺后,看着整齐柔软的大尾巴,心气顺了不少,觉得自己的理智也回来了一些:“加贺。”
他喊出了凉月在组织的代号。
凉月耳朵一热背后一凉,下意识坐正了:“叫我凉月就可以了,小狗也可以的,我不介意犬塑……好吧我不说了,有何指示?”
他有种犯错要被大狗狗叼着耳朵训斥的无助感,天杀的,琴酒才不会是狗这么可爱的生物。
“加贺,你当初跑到警校玩了半年,boss不追究不代表真的会放你自由。”琴酒对凉月总是有一种莫名责任感,也是唯一一个能让琴酒耐得住性子给他讲大道理的人——虽然讲得不好听还容易把两人都惹急眼——“你别忘了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正义?你能走到光明之下吗,他们会接纳你吗?”
凉月撇嘴,耳朵动了动:“琴酒,你有没有听到一个声音?”
琴酒:“听到了,你不知悔改的声音。”
“呵,明明是你胡编乱造的声音!”凉月反唇相讥,“我又不是吸血鬼,你整天穿个黑衣裳就以为我也是见不得光的吸血鬼啊,别说走到光明之下了,警校优秀生我都谈一串给你看!”
他说到后面有些口不择言,对于他们这种身处黑暗的人来说,可能看到警校优秀生的时候就已经被拿下了吧,凉月嘴硬怼人,内心却认为自己说的没有实现的可能。
也是,除了黑衣组织的人,还有谁会接纳、喜欢他呢,当初的降谷零不也把他丢在那里追求自己的梦想去了吗。
凉月吸了吸鼻子,不说话了。
“哭了?”琴酒愣了一下,放轻了一点语气,“你……你别整天想着谈恋爱行吗?”
“boss很看好你,卧底任务你做了一半就回来也没生气。”琴酒想起那时候boss阴恻恻的脸,对凉月的地位有了更清晰的认知,“只要你……”
“什么卧底任务,我不知道。”凉月浑水摸鱼绝不承认。
他好像真的听到了某些电子元件转到的细小声音,凉月皱了皱眉,他猛地扑到琴酒身上,捂住了他的嘴:“有窃听器。”
琴酒柔和了几个像素点的眼神立马充满了杀气。
他来这里的举动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居然有人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装上窃听器。
两个人找了一圈,最终把视线聚焦在凉月身上,他身上小饰品很多,更别说刚刚在舞台上solo的时候,彩带亮片飞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