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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呜呜地装委屈,敷衍的演技是个有眼睛的都觉得假,但他有持无恐,苏格兰看满地的花瓣,犹豫了一下:“小狗真勇敢。”
他看向安室透,这位昔日的好友神情恍惚,只是眼神盯着凉月,嘴里喃喃道:“……对不起。”
苏格兰还不至于发现不了是谁先动的手,但安室透率先道了歉,他也不好说什么。
这件事就这样揭过了。
安室透离开前给了凉月一部手机,没说什么,凉月当着苏格兰的面丢进了背包里,然后让苏格兰帮他挂好。
这是给他偷看的机会。
苏格兰打开衣柜,拿着包的手滑倒内袋,僵直了两三秒,还是拿出来,平整的挂好了。
一个热乎乎的家伙扑到他身上,苏格兰撞进衣柜里,凉月熊抱在他背后,尾巴啪啪地打着他的屁股,他跟苏格兰咬耳朵:“包庇我?”
“坏、警、察。”
苏格兰在衣柜上撑着手臂,叹息了一声:“明明是你先包庇我们的。”
他把小狗捞到前面,柜咚,苏格兰半张脸都藏在无光的地方,发丝衔接阴影,化作无边的黑暗将凉月包裹住。
凉月躺在衣服堆里,只能看到苏格兰背后的微光,他垂下腰来亲了亲凉月的嘴角:“好、小、狗。”
他们睡了一觉。
苏格兰第二天早上被小狗的尖叫声吵醒了,他还以为凉月睡醒之后恼羞成怒了要来制裁他,苏格兰听着声音越来越近,伸开双臂等待狗狗拳攻击。
却听到了凉月惊喜的声音:“苏格兰!生了!”
“啊?”苏格兰懵了,他猛地睁开眼睛,“我没生啊。”
他一个男的能生什么,给凉月生小狗吗?
“是小花!”凉月扯他被子,苏格兰勉强保住了一角足以敝体,他嘶了一声,看着凉月手心里被好好捧着的小种子,轻轻拨了拨,惊叹道:“结果了。”
这长在人脑袋上的花,居然真的能结出种子。
凉月手一缩:“你轻点碰!”小狗心疼地摸摸种子,这可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养出能活到结果时期的植物,苏格兰要是碰坏了怎么办。
不行不行,苏格兰看起来也不太会种东西,他要找专业人士。
他催着苏格兰快起床:“我得回组织一趟,你记得帮我收照片哦。”
凉月昨晚就把漫展上的照片洗了出来,他挑了几张好看的放在床头,剩下的还丢在架子上。
“我跟你一起回去吧?”苏格兰不放心,他掀开被子找了身衣服穿上,再回头就发现凉月没影了。
“诶?”他拿着领带给自己打上一半,像一个准备带狗散步就发现对方早退玩失踪了的的迷茫饲主。
“只剩我一个了呀。”
凉月走了,这个屋子一时间显得空荡荡,苏格兰有些无所适从。
明明之前也是一个人住,凉月跟他同居的时间也不长,但没有那只爱笑爱闹的小狗,他就觉得这个屋子安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