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没点。
银发杀手皱着眉,那只臭小狗捧着脸非常期待地看着他……在期待什么?
他咬着烟嘴,那股不自在的感觉再一次从心头升起,琴酒胳膊支在膝盖上,上半身重新进到灯光下,他问凉月:
“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凉月呃了一声,下意识咳嗽了两声,他眼神往旁边跑了一百个像素点,心虚写满了整张小狗脸:“可能、可能……”
琴酒好整以暇等他的回答,似乎对他的识相很满意,周身的杀气都淡了一些。
等这只蠢狗认清他们现在的关系,端正自己人质俘虏的身份,明确自己随时可能撕票让他的亲朋好友连狗毛都找不到的处境,他就可以……
只听小狗说:“我们是,好多天没说话的恋人关系?”
琴酒:?
他缓缓坐直了身体,似乎又想叫人过来药检。
他的脸色太过可怕,凉月又呃呃呃了几声,眼神看天看地不看他:“我也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但我有让山桃、就是boss去给你通知……这怎么想都不怪我对不对?”
小狗露出了可怜的狗狗眼:“男朋友,原谅我嘛~”
他跟琴酒……确实是没分手状态。
以前都是坏男人把小狗咪抛下了,现在是小狗咪把人家晾在那里好多天,心虚倒也没有很心虚,但坏小狗还记得琴酒说过会送他一个肯定很喜欢的礼物。
你知道的,我们狗咪是没办法拒绝亮晶晶小礼物的。
他好怕琴酒一个生气把他礼物丢了,虽然感觉某个银毛男不至于这么小气,但以己度人的小狗不那么觉得,他以为琴酒准备狠狠教训他了。
不想被上上下下教训的小狗都不敢兴奋地扑上去用尾巴打人,只能用自己水灵灵的眼神攻击试图感化琴酒。
“胡言乱语!”琴酒站起身,捏住了他的下巴,“我看你是不知死活。”
凉月吓得闭上了眼,又缓缓睁开了一只,委屈道:“你怎么不信我,你再凶我我就要生气了。”
好吧琴酒现在不记得他,但是抛开事实不谈,琴酒凶小狗咪难道一点错都没有吗?
他只是犯了天下狗咪都会犯的错——只是咕咕了几天而已,小狗打猎就是这么惊心动魄日久天长——但后面还不是回去了嘛!他还没怪琴酒把他的豪华大蛋糕摔坏了呢……
想到那个归家未半而中道崩砠的蛋糕,凉月悲从心来,他抓住琴酒的手腕,眼泪转了两圈就从眼眶中溢了出来,滑过白皙的脸庞,浸润到琴酒指尖。
琴酒指尖不自觉抖了一下,他缩回手背在身后,指尖的润湿似乎催发了他某种冲动,总之做什么都好,只要让面前这个家伙不要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