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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睡觉的时候,臭小狗每次都能精准压倒他的头发,拉到怀里趴着睡才安分一点,睡醒就嘀嘀咕咕说头发欺负他,要狠狠补偿才能让小狗好起来。
凉月头发长得很快,自己有好几次不小心压到的时候,当场哭唧唧闹着要他赶紧下去他要去护理毛发……下不去一点。
现在几天没见,小狗已经长成长毛狗了,感觉能在脑袋上扎个苹果揪。
他想得出神,等着他说下一句一直等不到的凉月就拿头盔咚咚咚撞他,把自己脑瓜子也撞得嗡嗡的。
琴酒捏了一下他的后颈,凉月打了个激灵,浑身都软了下来。
换了个位置终于不会被头发打到的小狗被扣在怀里,机车重新启动,驶过漫无边际的大河,凉月晃了晃脑袋,眼神追着水面上的波光点点。
车停在岸边,长腿一跨,琴酒就提着狗下来了。
凉月不满:“你就不能抱我吗?!”
天天把他端来端去的,他不要面子的嘛。
琴酒看他蠢蠢欲动准备挠人的爪子:“不能。”
躲过小狗踢他鞋尖的动作,琴酒解下头盔,比月亮更冰冷的银色长发一丝没乱,他反手摘下凉月的头盔,非常自然地揉了一下炸起的狗毛。
小狗马上就去拨弄自己的头发,完全忘记了还要跟他生气,琴酒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抢、带你出来,不生气?”他靠在树上,漫不经心的撩拨挑衅小狗,好像真的非常想看他狗尾巴毛都爆炸似的。
凉月看不惯他置身事外看好戏的样子:“我手无寸铁的,还能咬你不成。”
他还能怎么反抗,本来就困,直接被抓走整个狗都要懵了。
谁能想到一向冷静稳重最多就爱欺负狗的琴酒是个大莽子,小狗被扛起来一跳跳二楼,平地起飞丢上车,又在车上吹了半个多小时的风,小狗咪脑子被风吹得热热的,都快栽罪魁祸首怀里了。
他抱着手臂,侧过身不去看琴酒:“要干嘛,快点说。”
他还得回去睡觉呢,谁像这群变态,天天玩忽职守来偷狗,他跟诸伏高明说了再见就一定会准时出现在那张床上,谁也阻止不了狗咪回去睡觉的步伐!
琴酒碰了一下他的呆毛,引得小狗怒目而视:“给你补生日礼物。”
树木够大,足够两个人都靠上去,闹别扭的凉月一屁股坐在他外套上,准备听琴酒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没想到他上来就是一句完全出乎预料的,凉月猛地回过头,似乎在判断他是不是开玩笑,红绿两双眼睛相对,凉月扭头:“我生日早过了。”
“所以是给你补上。”
“……不要。”
琴酒都不记得他了,还补什么生日礼物,呵,男人的小把戏。
现在肯定是糖衣炮弹,先软化他的态度,等狗咪一上钩,就要被抓回去关起来,说不定还要惩罚他离家出走的事。
但明明都是他们的错!
“我之前答应过你的,只是后面出意外忘记了。”琴酒说,“你应该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