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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亲是天子的心腹,真要请是能请到御医来的,谁没事去人家府上找十岁小孩看病啊。他敢说他阿耶就敢揍他,以为他拿父亲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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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业五年,改东京为东都。不过这一年大隋天子就没在他喜爱的东都洛阳待几天。

正月回京师,但也不会在京师待多久。

李世民不由感叹,隋炀帝杨广陛下真是个坐不住的天子,好羡慕他能到处玩啊。

他知道接下来天子三月巡西河,四月猎陇西,还将亲征吐谷浑,至张掖,到九月才回长安,然后十一月又从长安到了洛阳。

这跟李世民没什么关系,随侍也是父亲李渊这个殿内少监的事。跟着天子奔波来往是要办事的,父亲连大哥都没带,更不要说他了。

他现在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老丈人身上。

是的,在他跟母亲说了之后,母亲又与父亲提起,两家正式议亲,现在已经定下来了。虽然离成亲还早,但长孙晟已经是他丈人了。

丈人今年就要没了,李世民三天两头往长孙家跑,别人都以为他小小年纪定了亲就热衷起来,李世民觉得自己好冤枉。

他是很好奇他在历史上那个贤良的妻子,可是现在他完全是为了长孙晟。可恶的长孙四郎,不但不感激他,还经常打趣他。

长孙晟可能是在突厥那里待的时间太长,虽然仍然能拉硬弓看着也很壮实,但身体确实有点亏空。不过杨广派太医给他看过,道是他底子好,所以也没什么大碍,注意保养就是了。

李世民又打着访友的名义来探看的时候,长孙无忌接待他还是一脸轻松。在被李世民问“伯父身体还好吗”的时候,他甚至还笑了起来。

“二郎,你想问观音婢就直接问我,不要总打着关心我阿耶的名义来。”

李世民被他气死了,一拍桌子绷起了脸:“我就是问长孙伯父的情况。长孙无忌,你这个嘻嘻哈哈的样子是为人子该有的态度吗!”

“好好好,问我父亲。”

他一严肃起来还有点杀伤力,长孙无忌大他四岁,这种时候还真有点怵他,心说怎么了,李二郎平常多爱笑的人,怎么这是真生气的样子?总不会是我打趣多了吧。

可李二郎又不是被打趣就恼差成怒的人,就算真气也不是这个样子,长孙无忌没来由的有点心慌,不由自主的正经起来,答道:“父亲这两天似是受了风寒,有点咳,但没什么大碍。”

李世民心中一惊,赶紧起身,催着他带自己去看看。

“你别大意,我跟你说过伯父身体不适就派人告诉我,你当耳边风是不是?”

长孙无忌无奈,父亲也没发热,太医来看过也开过药,这两天都好转了,他巴巴的派人去告诉李世民算怎么回事。

但刚才李世民的样子又让他有点心悸,还是追着反客为主一溜小跑往正院的李世民过去,带他拜见父亲。

长孙晟正在高夫人亲自服侍下喝药,听说儿子带李家的二郎来见,跟长孙无忌一个思路,忍俊不禁地笑起来:“这个二郎,又来了。”

高夫人也正浅笑,就听夫君吩咐:“我病着,怕过给他,你去见见,看他要说什么。这孩子,急什么呢——改天你带观音婢去拜访窦夫人吧。”

这下高夫人也笑出了声,放下药碗嘱咐侍女好生照顾,自己去前面接待小女婿。

但出乎她意料,李世民并没有小少年害羞绕圈问未婚妻的样子,而是特别严肃又有点焦虑地问起长孙晟的病。

高夫人诧异,但还是告诉他了:“本已好转,但昨天夜里额上摸着微热,又开始咳了。不过已经延医用药,好生休养就是了。”

李世民焦虑地抿着唇,他怀疑就是这次病一直没好、加重,岳父才过世的。但是现在又不好张嘴就说这样不吉利的话,只好告退后跟长孙无忌再次叮嘱:“岳父的病情,一定要派人来同我说啊,每天都要!”

长孙无忌就差赌咒发誓了,李世民才怀着不安回家。

可能是真的时候到了,好的不灵坏的灵,就像他担心的那样,一场长孙府上开始并没有重视的风寒,两天后发展成高烧咳嗽,长孙晟年纪也不小了,一下子人就由精神变得萎靡憔悴起来,卧床不起了。

李世民等了两天,实在不敢再等了,怕母亲阻拦,连母亲也没说,自己骑马去了长孙府上。

长孙无忌匆匆出来迎接他,与几天前比,人也憔悴了,看见他就微红了眼,叫了一声“二郎”,欲言又止。

李世民无暇跟他客气,直接道:“带我去见伯父吧。”

“好。”长孙无忌思及前事,生出希冀,立刻带他去了。

病榻前侍疾的是高夫人和长孙安业与长孙无忌,李世民年幼,高夫人没有避开,李世民入室拜见后,却对神志还清醒只是精神不振的长孙晟道:“小子冒昧,还请单独与岳父说话。”他一急,直接叫了岳父也没注意。

长孙晟侧身看着他,虽在病中,李世民一瞬间仍是觉得目光刺人,如被猛虎盯上。不过也就是一瞬,长孙晟收回视线,咳着笑了起来,对妻子和儿子说:“二郎虽非我儿,却能继承我的事业。你们出去,我时日不多,要与二郎授业了。”

长孙安业顿生恼怒,又不敢违背父亲,恨恨地瞪了李世民一眼,又迁怒地瞪长孙无忌,愤愤然率先退了下去。生气之下,他也不耐烦在外候着,一甩袖子就走了。

高夫人也心生悲戚,她的夫君是豪杰英材,但她的儿子没有让父亲满意,郎君宁可传授女婿,她不是不难过的。但长孙晟正在病中,这两天大夫说的话也渐渐暗示是治不好了,她同样不敢多说什么,哀凄地带着儿子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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