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诉年擦掉面颊上的泪痕,声音细碎无力,“你没走?”
“很希望我走?”沈知知反问他。
席诉年沉默了会,“不希望。”
又沉默了会,席诉年说,“你不觉得我失态的样子很丑很恶心吗?”
沈知知沉思想了会,失态的样子?
脑海里,闪过席诉年失态时那张精致脆弱的小脸,她诚实的摇头,“不恶心。”
席诉年抿着的唇微不可察的松了些。
沈知知继续说,“很可爱,想抱着亲。”
还想抱着x。
席诉年抿着的唇僵住。
瞳孔缩了缩。
苍白的脸颊爬上一个小小的红团。
“你……”
沈知知不喜欢席诉年一口一个“你”,她板着脸,“我们的对话听起来好生疏,年宝能不能叫我姐姐?”
席诉年想说的话又没说出口,郁闷的眨眨眼。
他对上那双期待的狐狸眼,总觉得对方过于的殷勤。
好像真的是打算“以身还债”。
明明他拒绝了的……
席诉年目光垂落,下方就是他没有动静的腿,一双谁见了都会惧怕的腿。
想到后面纯白的灵魂会看见他的伤腿,他就不自觉升起一种恐惧感。
不行……他们的关系绝不能太亲密。
席诉年违心的说出两个字,“不能。”
沈知知了解自家宝宝口是心非的性格,她上前蹲下,两只手伸直,卖惨道:
“年宝你看,我为了给你做饭,手上起了四个水泡,好可怜哦。”
她顿了下,“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年宝可不可以叫我句姐姐?”
“给我做了饭?”席诉年重复了遍,表情愣怔。
这是第一次有亲人以外的人给他做饭。
爸爸离开妈妈后,妈妈天天酗酒打牌,他都是一个人搬着板凳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