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陈月恒倏地变招,锋芒毕露,攻势凌厉,周身要害全然不守不防。T攻的全部是敌方破绽,使二人不得不防。很快的,二人左支右绌,在陈月恒眼里破绽就更多了!
斗笠人赞赏地点点头,道:“书呆识尽天下兵器,阅遍武功招式,只要等T看清来路,怎么破招就在T脑子里了!”
陈锡松了口气,不仅因为陈月恒胜过两人,脱离危险,还由于听得斗笠人话中语气,似与陈月恒熟识,自己的一条命也是彻底无恙了。
陈月恒一招快过一招,二人连连后退,直退了七八步,突的“嘿”“啊”两声,随即重物落地。但见鲁里两截胳膊和全腰已被斩断,内脏骨肉飞溅;而江华歌拿扇的手掌亦被绞断,脸色铁青地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剑刃。
陈锡再次被T哥的凶悍吓到,干呕几下,脸皮苍白。
斗笠人撇撇嘴,道:“行了,闭上眼睛吧。”
陈锡缓了好久,才敢再次看向那边。
陈月恒道:“江华歌,你没有动手,我不杀你。你自己了断吧!”
接连两个自家的门客被杀,谢成韵的脸色也不好看,T勉强维持着风度:“呵呵,陈先生果真厉害。可是您既然不杀T,干嘛要逼T自刎?”
陈月恒不搭T的话,直朝着江华歌道:“你了不了断?”
江华歌苦笑,转身朝谢成韵跪下,端端正正地行了个大礼:“承蒙殿下恩惠,小可拙劣,今生无法报答了!”
说完,捡起一把残剑割断喉管。
谢成韵脸彻底黑了。但T仍然笑着,缓缓退了几步,道:“结阵!”
四散的汉子们迅速围拢。这些汉子单打独斗比黑皮道人都差上大截,但结成剑阵后两两呼应,攻防兼备,犹如三头六臂、无懈可击的一人。
陈月恒与T们周旋一番后,愣是看不出任何破绽弱点。T改换对策,几次冲阵,连使杀招逼开面前的两三人。但后方的几人迅速变阵,攻得T不能不回防。陈月恒无法伤了其中的一人破开剑阵。
斗笠人不由道了句:“不妙不妙。”
陈锡苦于哑穴被点不能发问,只能用眼睛瞪斗笠人。
“安分点,不干你的事。”斗笠人全神贯注地观看战局,不禁把自己代入了陈月恒,思考以自己的招式该如何应对。T在脑中推演了半天,其中不下千个回合,终是道:“难搞啊。”
双方已拆了几百上千招,陈月恒仍未找到破阵之法,气力渐渐不济。一个疏忽给人伤了大臂,深可见骨,血成流地往下淌。T像没有痛觉似的又过了上百招,手腕又被刺中了。
T一个挫身,躲过迎面的两三剑,将剑抛到左手上。这交换左右手的功夫腰背又中了五六剑,月白色的袍子已经千疮百孔,血肉黏连着轻薄衣裳,T的身子像凹凸不平的岩石。
陈锡又气又悲,不住冲击着被封的穴道,眼泪簌簌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