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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锡眼睛一亮,思索一阵,又皱起了眉头:“不行啊,我哥的势力很散,要等那人回来了才能合计。”
T口中的“那人”便是在太王太后寿辰那天,给T看病的假大夫。那时何卞回京复命,陈锡恰好托T与自己一起演了场戏。
赵澜点了点头:“等会儿给你个单子,我的人你也可以用。”
“但何先生此时正在南方,嗯……”陈锡沉吟片刻,道,“那边的事情也挺重要的,我不好叫T回来。”
“那大概几时能归?”
陈锡蹙眉:“半月。”
芮九娘插话:“我们等不了那么久!”
陈锡敲了敲桌面:“我一会与T去信,看看能不能早点回来。”
T抬头,看着两人:“我还是想先试试。如果成功,我们就攻下关口了。此后明国皆是平原腹地,再无与我军交锋之能。”
芮九娘道:“经过这次假刺杀,我本以为你应该明白了。”
“什么啊!”陈锡挠挠腮,“我早就用神力将伤治愈了。现在能跑能跳,还能从头到尾,不歇气儿地使一套秋水剑!”
芮九娘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T吸了一口气,“第一,经过这次,你应该能知道‘治愈’神力不是万能的——比如说,你失去了意识就无法再发动它。所以,”芮九娘目光灼灼,满是担忧,“你并非绝对不会有事。”
“再者,”芮九娘叹气,“王上,石弟的死,绝不能再重演一遍了。这次是我们幸运,有你在,权力没落到外戚手上;那你过后呢?难不成要赵将军顶上?”
赵澜笑道:“我的年纪,都能抵得上两个你了!还要收我为子,就说不过去了啊!”
陈锡讪讪一笑:“我已经立了储君……”
“石楚臬只有六岁啊!T能做些什么?权力还不是要旁落T人!”
陈锡正色道:“我知道芮将军你想有着万全的准备,十足的把握——但我们这种人的位置,不管我这个王也好,还是公侯将相也罢,我们从来不是扎扎实实坐稳了的!只有踏平T人,或者被T人取了性命这两种可能。”
“不是我要冒险,而是情况紧迫到不得不拼上一拼。”陈锡道,“你们知道南方的情况吗?是不是自吴幽帝失了天下以来,南北分家,似乎就各过各的了?分分合合,‘合’的趋势绝不是南北两国友好相望,我们的势力必将探入鹿国——对,就是南方的鹿国,T们异军突起,在短短几年间就将海、木两国收入囊中。我不希望,在T们统一南方时,我们这边还是一盘散沙——那真的没有悬念了。T们会吞并北方,不管是平国,还是明国、闵国,都是一个下场。”
赵澜眯起了眼:“鹿国君王是谢浥尘那小子吧?”
陈锡点头。
“行!”赵澜扬手,“我听你的!”
芮九娘轻轻叹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话虽这么说,但平国还有几十万……”T最终还是没有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