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楚翎面无表情的站在水槽前洗着两个杯子,眼前浮现出沈若瑜在脸上挤出的比哭还难堪的笑脸,在自己面前强装着体面和自己道别的样子,霍楚翎觉得这几年里沈若瑜变得可笑,更加虚伪。
霍楚翎站在厨房水槽前将沈若瑜喝完的杯子洗,随手一放。
“当啷”一声。
杯子最后的归宿安静又破裂的躺在垃圾桶里。
沈若瑜几乎一路狂奔着踉跄着跑回霍楚翎民宿对面正对着的民宿。
管家看着站在客厅正在将清洗好的果盘放在茶几上就看到沈若瑜仿佛身后被狼追一样快速的跑进屋子,连鞋都没换的一口气跑上二楼。
“少爷!”
管家看着沈若瑜跑上二楼楼梯的一节差点踉跄的摔倒时紧张的喊出了声,端着果盘往前快步地走了几步,就看到沈若瑜抬手做了停止地动作。
“少爷……”
管家看着沈若瑜进入二楼的卧室将房间的门关上的一瞬间,眼底露出来些许复杂的神色,转头看向还未关上的门口,透过门口看到对面隔着一条马路距离的民宿。
“唉……孽缘啊……”
管家叹息一声,随后将手中的果盘放在茶几上,缓步走到门前,将门关上。
沈若瑜靠着门板缓缓地坐在地板上。
抱住自己的膝盖,沈若瑜将自己已经不知不觉流下眼泪的脸埋在自己的双腿之中。
沈若瑜在满是温馨的房间之中,只感觉自己浑身发冷仿佛身处于无限的绝望之中,空虚与寂寞从四面八分无限的包围自己。
沈若瑜觉得此刻他无比的孤独……
回想霍楚翎陪着自己的十几年里的每一幕,沈若瑜这才发掘霍楚翎仿佛是在自己人生的圈外人一样观看着自己的所作所为。
霍楚翎仿佛不是陪伴自己,呼来喝去的寄养者,而是一个空壳一般让自己召之即来挥之及去。
这五年来,自从那日的绑架之后下起了暴雨,发生了泥石流山体滑坡的意外之后,无论救援队如何寻找都没有寻找倒他们想要的找的人。
沈若瑜没有一刻放弃的寻找霍楚翎,只不过在救援队寻找倒两个已经腐烂看不出外貌露出几处阴森白骨的两具身体时,沈若瑜仿佛感觉天塌了也不为过。
沈若愚从那一刻开始将自己紧紧关在霍楚翎之前住的最久的公寓之中半个月。
还是沈家家主看不下去了,以沈若瑜再不振作起来边要拿着霍楚翎的身份证和户口簿去联邦警局去销户作为威胁。
沈若瑜从那天开始在外人仿佛真的振作了起来,但仿佛没有了生气一样犹如行尸走肉的活着。
但自从沈若瑜拿着霍楚翎的身份鬼使神差的走进联邦警局报了失踪的时候得到了霍楚翎还活着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