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作樘摇了摇头,“小子也不知道,近半年都是大师兄带我等修行、授课的。”他迟疑了一下,吞吞吐吐道,“依大师兄所言,是因为师父的修行到了瓶颈之处……”
但这次明世传的来信,师父这么快就给出了反应还安排了他和师弟来查探,让陆作樘对大师兄给出的解释产生了动摇。
师父闭关还要分心外界琐事吗?
傅月庭听着这个说辞,心中冷笑。
闭关修行?怕是承受不住鲛人诅咒了吧。
干了缺德事,也别怪人家拼死都要拉上你。
每个月的月圆之夜都心如虫噬啊,那种密密麻麻、绵延不绝的痛感,忍者神龟都得打滚吧,一年十二次,如今已过百年,说实话,傅月庭很是好奇陆明奇的心脏怎么承受住如此负荷的。
换作普通人,来个一年就得疯,要么心脏因超负荷罢工。
陆明奇还活着就挺让人意外的。
确实有能耐。
“你那师父还挺防着你们啊,什么事都只和你们大师兄说,你们那大师兄不会是他儿子吧?”傅月庭随口就道。
“前辈慎言……”陆作樘嗫喏着嘴道,但看他的样子分明也是认同的。
谣言不仅止于智者,谣言还有可能始于智者。
——然后传于笨伯。
陆“笨伯”的手握了握,嘴唇紧抿,大脑一片混沌。
傅月庭的一句话就戳破了曾经粉饰太平的遮羞布,让他再次思索起了这件事的可能性。
曾经他和其他师兄弟不是没有生出过这种想法,但都被深埋在心里。
知道现在被外人提起,陆作樘才发现,这个念头并不是消散了,而是扎根了心底,如今破土,谁能说日后不会长成苍天大树、再难动摇呢?
傅月庭看着陆作樘自欺欺人,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嘴长在本道脸上,不就是用来畅所欲言的吗,本道为何慎言?”
陆作樘气得脑子里的复杂思绪都飞了。
他突然觉得,比起大师兄可能是师父的亲子这件事,都没有眼前的人更招人气恼。
在傅月庭有意无意的引导下,陆作樘又断断续续的吐露了不少陆明奇的事。
最后见实在压榨不出什么了,傅月庭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转头就把陆作樘和陆作风的所处空间作了转换。
再不换人,他怕另一个一会儿都没力气提供消息了。
陆作风没有察觉到所处空间的变化,嘴里念念有词,十句都不重样。
“混蛋,你把我师兄怎么了?”
“卑鄙无耻的小人,就知道偷袭,你有本事给我们解绑,我们斗法!”
“你要是敢对师兄做什么,我们师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混账东西,藏头露尾的鼠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