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摆摆手,一副说什么都不会再打扰她的口吻:“别了,你有心就行。”
许清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话,符霜拿手贴了贴她额头,关心道:“感觉怎么样?”
许清想起来,这样一双冰凉的手在她昏迷期间一直握着她,轻声自语。
“我没事,”许清说,“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我请假了,”符霜笑笑,“我接到电话说你出了车祸,所以请假来陪你,哦这是你的诊断书,因为没找到你的身份证件,所以我用了自己的身份证给你挂号。”
许清拿过医生的诊断书,看见姓名那一栏上写着“白露”两个字,年龄显示19岁。
许清匆匆看一眼诊断记录,跟符霜说:“你帮我缴费了吗?”
“是啊,”符霜难为情地笑了笑,“医院要求先交费再治疗,等会我把账单发给你。”
许清:“好,我一会就给你转。”
“不着急的。”
许清收起诊断书,抬起的眼眸垂下去,润了润喉咙说:“这次真的感谢你,真的,幸好是给你打的电话。”
天知道她这个时候有多不想面对家里人。
符家设圈套害她,显然打算破罐子破摔,利用许清的善良和责任感,用一位未成年女性Omega来替代符霜与她完成婚事。
许清已经被他们家的骚操作雷到三观尽毁,坦白说她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大的价值值得符家这么去做,可事情发展到这样,她还有什么应对措施呢?
望着这位适时出现在身边的Omega女性,许清心情十分复杂。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把露露带到家人面前,和他们彻底摊牌。如果是生米煮成熟饭,那么她的父母还有什么理由反对她自由恋爱?
“姐姐,你没事就是万幸了,”符霜抱着水果坐在病床边上,拿起一根香蕉说,“吃香蕉吗?我给你剥。”
周围的人笑着起哄,许清像块木头一样没什么表情,只说了一句:“好。”
符霜剥香蕉的手法是从屁股端开始,这么做其实容易弄脏手,而且剥到一半容易断裂,但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专业,扯皮时还将皮扯到了底端。
眼看着那根香蕉要从中间折断,许清眼疾手快抬手扶住,符霜则是睁大眼睛说了句:“好险!”
许清:“……”
许清从她手里接过那跟惨不忍睹的断香蕉,看了隔壁大妈一眼,心中疑惑:她真的会削苹果吗?
大妈乐得不行,拍着大腿说:“露露啊,香蕉要从梗那里开始剥。”
看吧,大妈的想法也是这样。
符霜龇牙笑笑,“是吗?我感觉都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