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女见状,面露得意,掌心?挑着箭支,傲慢说教?:“皇妹得再多练练,投壶可不?止力?道啊。”
“是。”二皇女附和应。
“不?过其实我亦怀疑可能是亲王之间的争夺算计,只可惜画像的画师已经死了,现下死无对证。”
“四位亲王里如今最得势莫过于安亲王和熙亲王,她们二人一个是母皇的妹妹,另一个是先帝的长女,如果?有一个遭母皇处置,另一个便可独揽都?城内的驻军大权。”
二皇女看着大皇女又一次投壶落中,而自己的箭支半途坠落,投壶数目差之甚远。
大皇女兴致不?错的落座主座,掌心?端起茶盏饮用,出声:“是啊,只是不?知母皇究竟属意谁将?来继任大统之位。”
“这种事我们无从揣摩,而且画像血泪有些说不?上来的蹊跷。”二皇女见状,亦不?再投壶,转而落座思量道。
这件事在二皇女看来不?仅蹊跷,而且堪称愚蠢至极。
众目睽睽之下如此胆大妄为的勾心?斗角,无疑是触及圣上隐藏深处的逆鳞。
若真?是亲王之间争权所为,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从何说起?”大皇女不?解道。
二皇女回神应:“那日?太庙之内,众目睽睽之下先帝画像流出血泪,皇姐认为受到影响最大是谁?”
“那自然是母皇,当年的事一直是禁忌。”大皇女面上亦没了轻松,颇为警惕的小声道。
如今血泪一事谣言满天飞,朝廷民间没有人不?怀疑十二年前传位之谜。
“是啊,母皇十二年来矜矜业业的主理朝政,又对先帝血脉以?及同族血脉垂帘提拔,本就是为防悠悠众口?,可如今血泪一事无疑击垮十二年来的苦心?经营,这事是何等打击。”
“依皇妹的意思,此事很可能会引起母皇对亲王们的猜疑防备,这对我们可是好事啊!”
大皇女顿时来了精神,眉目间野心?勃勃,难掩觊觎心?思。
这些年皇女们一直都?无缘传位,所以?饱受冷待。
二皇女见状,并不?多言,而是端起茶盏,轻撇去?茶叶,慢条斯理道:“现在母皇的心?思不?明,还是静观其变吧。”
母皇的心?思,从来不?会那么容易暴露,更?何况此时朝臣百姓纷纷都?在观望,不?过往后应当会更?有意思。
午后日?头?斜落,飞鸟入院,藏于林间。
宫廷之中风波诡谲不?断,可西苑宫殿恍若不?闻世事的香院。
莲花座铜炉淡雾缭绕,香气清新自然,光亮投落,遇雾而散,缥缈朦胧。
矮榻之上抖动声细索不?停,柳樱挥动小锤捣香粉,视线瞧着摆弄小物件制香的美人姐姐,动作轻柔淡雅,眉目秀美出众,简直是赏心?悦目!
反观自己,更?像是在门外汉,柳樱鼻头?轻嗅出声:“姐姐,这个味道跟上回不?太一样?呢。”
“嗯,上回是檀香,而这里面是香草花卉,其中有薄荷,用以?增添清新,缓解夏热,最适宜你这怕热的性子。”岑栖手执羽帚清理粉屑,眉目间专注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