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栖捧着茶盏浅饮,眉目瞧着女孩娇俏面容应:“没有,今早西苑外的宫道确实传来阵阵哭泣,兴许是外边出了什么事?。”
“姐姐,觉得是出什么事?啊?”
“你?今早一直都在?主殿服侍,而我又未曾离开视线,怎么会这般问我?”
柳樱憨笑应:“我这不?是想试试姐姐到底有没有千里眼顺风耳嘛。”
其实岑栖早就?看?穿她的猜想,指腹轻触茶盏外沿暖手,故作不?知的应:“可惜此?事?我未曾听闻,不?过宫里的事?一般都瞒不?了多久,阿樱妹妹待会向别?的姐姐卖乖询问,应当就?能讨得消息。”
话语里的揶揄成分,已经是相当明显,但凡换个心细的宫人都会揣摩岑栖的试探反话。
可惜粗心的柳樱并未多想半分,反而当真被激起好奇心出声:“姐姐说的对哎,八卦流言传的最快,外面那么大动静,肯定早就?传开,我这就?去问问情况,很快回来告诉姐姐!”
于是柳樱匆匆下榻,快步离开内室,徒留心口添堵的岑栖,全然来不?及阻拦,秀眸低垂看?向茶水中的模糊倒映,微叹出声:“我哪里需要一个笨蛋去打?听消息。”
现下深宫和前朝肯定是人心惶惶。
赌坊被查,大皇女落狱将流放,女帝没有半点私情的处置,反而更显她的私心。
原本岑栖还希望能够严查赌坊和谋私一事?,进而牵连君后和二皇女,让一切更加混乱。
不?过就?算不?查赌坊,岑栖相信关于谋反的事?,女帝肯定不?会就?此?罢休。
二皇女作为谋反大案的推波助澜者,恐怕现下已经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虽然岑栖确实已经掌握足够将二皇女置于险境的证据,可是如?何不?动声色把它催化最大的伤害作用,着实需要一番心思。
岑栖依靠软枕闭眸沐浴着看?似耀眼实则温凉的日光,心想暂时先让二皇女尝尝烈火灼心的滋味,似乎亦不?错。
惊弓之鸟的反应,说不?定会很有意思。
半晌,轻快脚步声嗒嗒响起,岑栖睁开眼,便看?见女孩急慌慌的面色,不?解道:“怎么了?”
柳樱跑的有些快,嗓子眼窜进凉飕飕的冷风疼得紧,缓和的出声:“姐姐,原来昨夜赌坊被查封,那些聚赌的宫奴管事?都被处死,周大娘好像昨晚去赌坊,现在?还没回呢。”
“看?来周富琳还是私自偷偷去赌,所以这会可能已经被查杀了。”岑栖神情平静的看?向面露担忧的女孩,抬手轻触她被冷风冻的红润脸颊,“这是周富琳咎由自取,你?不?要多想。”
新赌坊有许多宫院的管事?宫人聚赌,如?果西苑一个人都没有,反倒太容易引起异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