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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你?为何?要去?冒险追鞠球?”岑栖隐忍怒火的询问。
“因为鞠球当时就在?我这?边防守,如果不去?抢就没机会赢比试了。”柳樱如实应答问话,视线迎上美人姐姐幽深墨眸,隐隐不安道,“西苑赢得蹴鞠比试,姐姐不开心吗?”
明明大家都很高?兴,就连宋管事方才都没有那么严肃可怕,怎么美人姐姐反倒这?么反常呢。
“蹴鞠比试输赢对我而言,根本不重要,今日若非赵晗奋力?救你?,恐怕现在?就该是你?躺着养伤,这?有什么值得开心?”
“其实那都怪太傅队的人阴险狡诈,否则赵姐姐就不会受伤了。”
柳樱误以为美人姐姐是因为赵侍读受伤而闷闷不乐,面上亦少了笑意,低声道:“要不我把自己的金条送给赵姐姐做答谢吧?”
毕竟赵侍读是为救自己才受伤,而且还惹的美人姐姐担忧不高?兴,柳樱觉得这?是自己唯一能想到的补救法子。
而岑栖见女孩如此言语,面上并未动容,心知她完全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只得沉声:“你?如果不去?抢鞠球就不会遇到危险,现在?与?其花心思向赵晗赔礼,还不如多加反省,以后不许再为这?种比试而莽撞行事。”
“姐姐,我没有莽撞行事,西苑每个?人都为蹴鞠比试很努力?,赵姐姐更是一直拼到最后,如果我因为危险就不去?追鞠球,那不就白费大家的苦心了吗?”柳樱见美人姐姐完全不在?乎蹴鞠比试输赢,心里失落的很,嗫嚅道,“而且我一直想帮助西苑赢得蹴鞠比试,这?样宋管事就不会再追究责怪,虽然赵姐姐是因为我而受伤,但是赵姐姐肯定会理解我的做法。”
这?么多人流着热汗,甚至献出鲜血去?参加蹴鞠比试,可美人姐姐却对此丝毫不曾在?意,真是让人很难不灰心丧气。
语落,气氛骤然冷寂,岑栖指腹微紧握住金条,秀眸看向全然不听劝的女孩,低沉道:“你?既然这?么赵晗交好,那不如搬去?主殿跟她合住厢房。”
岑栖怎么都没想到女孩竟然如此执迷不悟,心里一时气急,话语脱口而出。
柳樱微愣看着明显要赶自己的美人姐姐,心里更是觉得委屈,便?自顾下榻应:“好,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说罢,柳樱迈步要出内殿,可掌心还没掀开珠帘,便?听见身后清润声音唤:“站住。”
闻声,柳樱转过身看向静坐矮榻的美人姐姐,已经猜不透她的心思,出声:“怎么了?”
岑栖欲言又止看向一根筋的女孩,微叹道:“我又未曾让你?现在?搬出主殿,你?急什么?”
柳樱指腹揪着一角衣袖,心里委屈的冒泡,完全没有察觉话语里给的台阶,稚声应:“我要去?照顾受伤的赵姐姐。”
“赵晗身侧有侍读宫奴,你?笨手笨脚,还是别去?添麻烦为好。”
“可姐姐刚才还让我搬去?跟赵姐姐一块住,难道不就是让我去?照顾的吗?”
语落,尴尬无?声蔓延,岑栖被女孩说的有些?局促,清雅眉目显露窘态,微叹出声:“先前让你?不要冒险,你?偏不听,方才我只是随口一提,你?却上心的很,莫非是存心气我不成?”
这?话说的柳樱满头大雾,澄澈明眸倒映眼前冰清玉洁的美人姐姐,才迟钝的发现对方似乎有些?别扭的紧。
“我没有要故意惹姐姐生气,其实我还有些?伤心难过呢。”柳樱迈步走?回矮榻,索性直白说着,“蹴鞠场上那么危险,我都想着要赢得比试,好让姐姐开心,可是却只挨了一顿训话,多可怜啊。”
岑栖见女孩卖可怜的模样,半信半疑的出声:“你?真的是为我?”
“对啊,姐姐曾跟我说蹴鞠比试西苑不能得倒数第一,最差也得拿倒数第二,所以我才拼了命去?比赛。”
“可那只是我逗你?的玩笑话而已。”
柳樱闻声,傻眼的看着一本正经的美人姐姐,诧异道:“什么?!”
岑栖见女孩一副震惊模样,失笑的探手捏住她绵软脸颊,无?奈出声:“我只是想让你?认真学习蹴鞠,至于比试输赢,其实并不重要。”
谁想女孩平日里没心没肺,结果却把自己的话记在?心里,真是出人意料。
柳樱任由美人姐姐捏住自己脸颊,耸搭眉眼出声:“这?样的话,那赵姐姐和另外一个?侍读的伤,岂不是白疼了嘛?”
“那倒未必,至少圣上的赏金是真的。”说话间,岑栖松开捏脸的手,将金条塞进女孩掌心,逗弄,“你?可以慢慢摸金条玩。”
柳樱捧着凉凉的金条,心里稍稍舒坦些?许,询问:“那我还要搬出主殿吗?”
岑栖视线打量真切问询的女孩,故作淡然的应:“你?要是真想去?跟赵晗一块住厢房,那就搬吧。”
这?话说的客客气气,但是柳樱却感觉周身阴风阵阵,偏头困惑的看向窗外艳阳光景,嘟囔道:“其实主殿挺凉快,还是不搬了吧。”
“那就去?给我备笔墨纸砚,再把昨日未看完的书卷取出来观阅。”岑栖见女孩如此,方才松了口气,安排道。
“好。”柳樱将金条放置桌上,转而去?忙活。
金条就这?么放置光亮投落处,更显金光灿灿,岑栖眸间满是无?奈。
这?等?贵重物件就如此随手搁置,看来她是真不怕丢失不见。
岑栖探手端起茶盏饮用,视线投落女孩在?书架前的俏皮身影,不免想起惠亲王对她觊觎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