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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岑栖捧着书卷应声,眼见女孩离内殿,方才提笔于纸条书写。
黑暗之?中飞鸟翅膀扇动声,疏忽之?间消失不见。
宫廷的夜间就像一处空城,而京都的夜市却?正好于此相反,热闹而喧嚣。
三皇女岑杍乘坐车马回府邸,心间还在思量岑栖到底会不会出面。
虽然以皇室和睦为?由,其中又?牵扯她的二姐惠亲王,但是三皇女仍旧没有几分把握。
不过先前话?语说的小心,又?将罪责推脱四皇女岑岙骁,就算岑栖明哲保身,自己亦不怕授人以柄。
反正三皇女已经?决定,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由着四皇女威胁,现在她是自己最大的麻烦。
车马行驶停顿,三皇女弯身下马车,便见林管事上前唤:“主子?,惠亲王的门?客来?访。”
“谁?”
“章圭,惠亲王府里现在最信任的门?客。”
三皇女眼露意外,思索不解,迈步跨过门?槛询问:“这个人来?干什么?”
林管事应道:“她说受惠亲王吩咐有重要的事想当面说与主子?,奴便将她安排在书房等候。”
闻声,三皇女心间很是不喜,这时跟惠亲王亲信来?往,若是被有心人察觉,真是百口?莫辩!
两人步履匆匆穿过庭院,三皇女推门?入内,神色已然变化,屏退左右,上前关切询问:“莫非是惠亲王有什么吩咐?”
章圭正于屋内踱步,偏头看向来?者?,连忙出声:“三皇女,惠亲王府外看守的宫卫,突然更换安亲王的亲信,此事不知因何缘故?”
“这是圣上心思松动的迹象,所以才撤下宫卫,你让惠亲王莫担忧。”
“可是惠亲王府的人马,以前出入不受限制,如今安亲王却?处处派人调查问询,多有欺压刁难,奴想请三皇女入宫向圣上替主子?说情,解除软禁处罚。”
说罢,章圭扑通跪在地面,言辞诚恳真切。
三皇女见此,心间猜想安亲王大抵是想先不动声色处置惠亲王身旁的亲信,待麻痹大意时,伺机谋害惠亲王,只?得推托应:“我在朝中人微言轻,惠亲王还是去求旁人相助吧?”
“可如今惠亲王府,早已无人问津,朝中大臣更是避讳安亲王的威压,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
“惠亲王和安亲王都是皇室宗族,无凭无据,这番言语便是诬陷挑拨,所以你最好不要口?无遮拦,来?人,送客!”
章圭眼见三皇女如此绝情反应,方才停下话?语,只?得随从离屋。
待脚步声远,三皇女落座,林管事奉茶出声:“主子?,如此对惠亲王的亲信,会不会不妥当?”
三皇女饮着茶水,淡然道:“惠亲王死期将至,哪里还需要避讳,现下最重要的是撇清干系,以后再不许接见惠亲王府的任何人。”
“是。”林管事见此自是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