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黎发觉车马不是往御史台方向行驶,困惑道:“秦大人我们这是去何处?”
秦铮闭目养神,应道:“今日带你去看看仵作给两位亲王验尸的情况,兴许能观察些不同之处。”
“下官记得亲王命案都是台院御史随同秦大人记录审理,这会不会越矩?”
“无妨,只是随同去看看罢了。”
秦铮睁开眼眸看向谨慎行事的常黎,打趣出声:“说来,每回你随从上朝就一定会出大事,真是稀奇。”
常黎迟疑道:“秦大人莫非亦觉得四?皇女被软禁起?因非同一般?”
“皇女之中从未有人受过如此重罚,更何况若只是违禁令,何必剥去王爵封位,未免太苛刻。”
“所以圣上可能是因为其?它事而惩治四?皇女,而且这件事影响非同一般,才以违禁为由遮掩众人?”
秦铮笑而不语,叹道:“二皇女慧眼识炬,你确实是聪明人,待会兴许真能看见些许不一样的发现。”
常黎闻声,心间暗自困惑,两位亲王都已经下葬,为何此时还?要带自己去见仵作盘问?
待行进到衙司内里,常黎见一位年?轻官员亦在等?候,此人是秦铮的次女秦淼。
“秦大人,请。”秦淼恭敬于一旁带路,
若非曾在秦府见过面,常黎都很难相信此时面不改色的两人,竟然?是母女。
待行进到验尸内室,秦淼从档案架取出两幅画卷于墙壁悬挂展开,抬手指示出声:“左侧是安亲王,右侧是惠亲王,两人由京都最厉害的仵作绘制,事无巨细的标注所有伤处磕碰。”
秦铮示意常黎上前观看,常黎随即动作,视线细细察看两处尸首记录的伤处。
不多时,常黎退回到一旁,应声:“秦大人,安亲王的尸首,除却弓箭贯穿伤,没有其?它伤处,可惠亲王全?身多处折断损坏,面目全?非,手脚尽断,连同双眼亦毁,作案手法完全?不同,下官以为应当是两伙不同的罪犯行案。”
“我也是如此认为,而且杀害惠亲王的凶手,应当有深仇大怨,否则不会是如此恶毒死法。”秦淼赞同说道。
秦铮转动花白眼眸,认真看向尸像面部的详细绘制,抬手指向惠亲王面部问:“这些细小?锋利的痕迹是什么造成??”
语落,秦淼常黎两人随之细细检查,各自眉头紧皱,一时无言。
“短促而锋利,错乱无序,不像是某种利器。”常黎思?量道。
秦淼闻声道:“可能是鸟类的爪和鸟喙,当时有人发现乌鸦在啄食惠亲王的尸体?。”
常黎询问:“如果是乌鸦的话,那惠亲王的眼珠也是被啄食吗?”
“目前并?不排除可能,只是乌鸦多吃腐尸,从仵作记录伤处来看,有不同的鸟类抓痕,而且当时惠亲王应该没有死,所以鲜血才会喷溅。”
“这样看来乌鸦只是其?中,主要参与还?有其?它鸟类。”
秦淼蹙眉应:“可是惠亲王不养鸟,一个活人按理不会平白无故遭到活鸟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