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五皇女举杯畅饮。
晚秋天色渐而灰蒙,秋雨绵绵之际,四皇女丧礼堂前?王公大臣们?吊丧。
女帝从?车马下来入内,众人纷纷叩拜:“参见圣上?!”
柳樱撑着伞挡雨,不?太敢东张西望,隐隐感觉女帝脸色有点臭。
岑栖神情平静的看向?走入灵堂的女帝,抬手轻触飘落的雨水,微凉。
四皇女的丧礼并不?如三位亲王的陈设,就连女帝亦只是简短停留,并无太多伤悲。
雨水纷纷,四皇女落葬,朝事一如既往的繁忙,好似真就这般盖棺定论,不?再?深究。
让岑栖一时有些琢磨不?透女帝的心思。
待至立冬时节,一日早朝间,女帝抬手示意侍官于百官前?宣读新的都城左右府令诏书。
“朕依遵先帝嘱托,蓉亲王为都城右府令,栖亲王为都城左府令,百官当以全力辅佐两位亲王。”
“遵令!”
群臣跪伏之时,心思各异,而本以为势在必得的二皇女岑淮荌气的面色发青,沉默不?言。
女帝俯瞰众人神色,视线落向?诸位皇女群王,最后目光幽幽落在二皇女,充斥肃杀之气。
现?在两位亲王之死?命案未断,又逢四皇女暴毙,民声非议不?断,女帝绝不?能任由皇女们?勾心斗角。
当务之急是要稳住朝局,其次才是培养其它的皇女。
现?下女帝让都城左右府令人选确立,目的就是为让众皇女团结一致,绝不?能再?自相残杀。
殿外晶莹雨水顺着屋檐滴落,还不?过午时,天色便已暗如黄昏。
从?御和殿出来的蓉亲王接受朝臣的恭贺,神情却不?大轻松欢喜。
众皇女行进宫道,五皇女察觉二皇女面色阴沉,偏头细声唤:“三皇姐,二皇姐这是怎么了?”
三皇女亦沉浸在先前?女帝下达的诏书,心间有些低落,缓和道:“今日圣上?封两位亲王为都城左右府令,无疑是宣布二人之中必有一位是未来储君,她可能有些失落吧。”
本来设想?之中都城左右府令人选,应该会?是一亲王一皇女。
栖亲王乃瘫痪不?便的残障之人,按照礼法朝制,莫说继任大统,恐怕连入朝都无缘。
谁想?女帝竟然?宁愿违背祖制都要让栖亲王出任府令要职。
这就是在公然?告诫所有大臣皇女,帝位继任的规则,不?会?有任何改变。
“是啊,我听闻支持二皇姐的朝臣最多,只是没想?到圣上?并未遵从?朝臣进谏。”五皇女知道二皇女向?来心高气傲,一时不?敢去触她霉头,转而道,“其实圣上?遵从?先帝遗嘱亦是好事,否则民间非议更加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