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留给肖佑一个后脑勺。
“敖沂?”肖佑试探性地喊一声。
“……”
“这就睡着了?”肖佑弯腰,慢慢探头去看,不过由于姿势和角度的原因,纵使鹰族有千里眼,也只看得到敖沂高挺的鼻尖。
外面狂风暴雨依旧。
但待在牢固的屋子里,格外让人觉得心安,且有浓烈的幸福感。
肖佑默默看了半天,最终什么也没敢做,轻手轻脚给敖沂盖上兽皮褥子,任由对方大咧咧占去多半的床,小心躺在边上。
——够了,真的,今晚已经是兽神的恩赐,我不能太贪心。
并肩淋雨吹风过后,那相处融洽、亲密无间的感觉给肖佑以极大的喜悦,他心里暖洋洋的,于是更努力克制,丝毫不敢造次,生怕亲手毁了什么。
肖佑仰躺,悄悄扭头,在黑暗中盯着对方,如果此时敖沂醒了,定会被那明亮炙热的眼睛吓一跳。
“好了,要知足!要知足!”肖佑在不断的自我提醒中,沉沉睡去。
*****
敖沂一夜无梦到天明,休息得很好。但他心里装着任务,【鳄兽谷的龙果】那根弦微微绷着,不时弹出几声催促之音。
“?”天亮了吗?
敖沂在半梦半醒中模糊想一想,然后很快清醒、睁开眼睛,撑着手腕坐起来。
“哎呀——啧啧啧~我的海神!”敖沂彻底清醒后,突然痛苦地倒抽气,快速用力甩手,越过旁边的肖佑跳下床,像脚底踩着炭火般,脚不沾地,疾步走过来走过去。
由着海族的习惯趴着睡了一晚上,敖沂浑身发麻,通血后的那种刺痛麻痒感,异常痛苦煎熬。
肖佑几乎是在同时被吵醒,他翻身下床,一见就明白了,无奈地笑着说:“你一直趴着,整晚都没翻过来,赶紧活动活动。”
“怪不得,嘶嘶嘶~真要命!”敖沂哭笑不得,赤脚拉开门,一边拼命甩手,一边往外走。
不过,等身体稍微缓过来之后,敖沂就皱起眉头
——怎么回事?外面还在刮风下雨?一晚上没停吗?
耳朵里一直听着,人就会慢慢适应,但想到今天要出去办事的话,心里就“咯噔”一下。
此时天刚亮,风暴不停歇地冲击着木屋,屋子里黑黢黢一片。
敖沂把客厅的大窗推开,霎时间,“呼啦”一声,一阵狂风夹杂着豆大雨滴,来势汹汹,狠狠拍进来,敖沂被浇了一头一脸,猛一个激灵。
敖沂用力抓紧被风吹得吱呀晃动的窗,不闪不避,探头凝神观察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