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体内的虫母基因是我们从未获得的,我们就能解开更多虫母密码,离虫母更近一步。”
温切尔在她说话时,视线都没从兰浅身上拔开。
他盯着兰浅的眼睛,又转到兰浅带血的嘴角,已然止血的手臂伤口。
“滴答滴答——”
上空仿佛出现了一个时钟,每一秒钟都过得那么煎熬。
短短一分钟,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现场没有虫族敢说话,也没虫族敢去碰刚被杀死的军官尸体,任由扑鼻的血腥味弥漫。
好久,好久。
温切尔终于松开兰浅的脖子,问:“你叫什么名字。”
脱口而出的一瞬间,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暴虐和杀意重新浮现。
他脖颈处的蓝色虫纹在皮肤流动,一条条青筋在白皙得过分的脖颈上暴起。
他盯了兰浅两秒,没听到兰浅的回答,将兰浅往外一推。
求情的虫族立刻把兰浅接住。
“把这只碍事的奴虫带走审问,要剥皮还是抽筋随便你,必须给我研究出结果。”
温切尔说话快得像倒豆子,噼里啪啦说完,又强调:“把他带到最深的囚室,免得被艾利斯找到。现在当然不杀他,我要在艾利斯面前一片片割这个奴虫的肉,让艾利斯生不如死,看着他发疯。”
兰浅重新被戴上镣铐,被虫族往外领。
走出房门的一瞬间,他感觉一股割人皮肤的注视。
那是温切尔带着浓烈杀意的目光。
兰浅身体太虚弱,过重的镣铐让他迈不开步子。
身边的虫族见状,在他身前弯腰,“上来吧,我背你。”
刚才她出声帮忙,兰浅感知到她身上散发的善意,现在,善意比先前更浓。
他有些意外,没有推拒,上了她的背。
不知是为了让兰浅放松,还是让他更好借力,她化成了虫形,轻松跳起,把他往下带。
兰浅一直在室内,没看到过自然景色,没办法判断自己的位置。
关押的囚室很快到了。
这里空间并不小,房间用具一应俱全,灯光也很明亮。
除了外面把守的重兵,和普通住宿的地方没差别。
虫族关了厚厚的金属门,待守卫的身影消失,她赶忙上前,拿出了一管透明药剂。
“你快坐着,看得出你身体很差,别累着。你的镣铐我取不下来,取下就会报警,只能辛苦你戴着了。你应该对鳞粉极度不耐受吧,这是治疗鳞粉中毒的药,你试试。”
兰浅安静地看着她,谨慎地感知一遍,没发现任何恶意。
他费力地接过药物,打开盖子一饮而尽,“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