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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浅从头到尾,都把他当做艾利斯的替身。
该死,该死!
温切尔暴跳如雷,掐住兰浅的脖子,见他呼吸不畅,无辜的眼中再次含泪,又咬牙切齿地松开。
他大踏步往前走,离开囚室。
他的速度太快,风割着兰浅的皮肤,连睁眼都不能。
怒火喷涌的温切尔将兰浅带入自己房间,将他丢入浴缸,按下按钮,水一下弥漫上来。
他抓着兰浅的头发,将兰浅按入水中,不管他如何挣扎,都不放松。
直到兰浅呛了水,水面下吐出一串串气泡,气头上的温切尔才松开了他。
兰浅头发、脸颊都是水,咳得又急又重。
等咳够了,平复了,他睁着通红的眼看温切尔,眼中恢复了不容侵犯的冷漠。
温切尔不想看他跌坐在地,重新将他抱起,让兰浅坐在他的臂弯。
他掐住兰浅的脸,恶狠狠地说:“现在清醒了是不是?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谁!”
刚才还百依百顺,娇娇俏俏,一旦恢复清醒,兰浅的眼里只有一望无际的冷。
之前还一口一个艾利斯,现在别说叫温切尔的名字,连视线都不愿停留,冷傲地转过头去。
如果说先前温切尔的怒气值是火,那现在,就是大火燎原。
他杀心肆虐,汹涌的怒火能让人直接燃烧。
杀了他,杀了这个奴虫。
不知好歹的奴虫,把他当艾利斯替身的奴虫!
温切尔薄如蝉翼的翅膀已抵住兰浅的脖颈,只要微微用力,兰浅的头就会被他切断。
可他的视线扫过兰浅紧抿的嘴唇,看着对方嘴角还没结疤的伤口,那肿起的伤疤,让温切尔升起与杀意截然不同的渴求。
蜜太香了。
血也太香了。
人也娇俏缠人……
不对,这奴虫对他只有彻头彻尾的冰冷,硬得像块石头。
超出临界值的怒意让温切尔大脑轻微缺氧,一句句羞辱脱口而出。
“你怎么这么骚?骚得没边了。勾着我不放,死缠烂打要吃我的哺育液,骚货!”
兰浅不发一言,冷冽如霜。
这模样扎得温切尔眼睛疼,他的语气越来越冲,也越发鄙夷。
“刚才那一切都是你想对艾利斯做的对不对?你是不是也含过他的嘴唇,舔过他的尾巴,让他玩弄你的全身?说,说他对你做了什么!他是不是狠狠抱过你,让你叫出声来,一次又一次。”
侮辱难听的话,蔑视的神情,没让兰浅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他的脊背依旧挺拔,不可攀折。
温切尔一拳打在棉花上,他想看兰浅失控,他想让兰浅难过,想听兰浅反驳,可兰浅什么反应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