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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远远见过的人,应惟故又怎么可能忘记。
“你好。”应惟故只是礼貌点头,没有与方涣相谈的打算,就准备离开。
“师兄这是准备去哪儿?”方涣也不拦应惟故,只是跟在他身后一起走,“还未请教过师兄名讳。”
此人甚是话多。应惟故想到。
他向来不是个亲和力强的人,习惯了独来独往,也习惯了别人对他的避而远之。像方涣这样,上赶着来接近他的人却少之又少。
方涣跟在应惟故身后,仗着应惟故看不到他的脸,目光贪婪地在应惟故背后打量。活像是想用视线穿透那层布料,看到这人骨子里去。
幸好……他还有回来的这天。
应惟故不搭理方涣的喋喋不休,却也没有出声让对方不要再跟着他,像是默认了方涣跟着他的举动。
他是未来的天元宗弟子。应惟故在心里给自己找理由。
心里乱糟糟的,应惟故甚至不清楚为什么要往这方面想。
衍峰主给他看了天衍星盘,可是做为从来没有修行过推衍之术的人,应惟故能感受到某些玄之又玄的感觉,可是他不知道那种感觉代表了什么意思。
那种感觉,好像是把心头上压了数百年的石头推开了。
想到这儿,应惟故心头上涌出一股心烦气躁,他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余光看向了一直跟在他身后说话的方涣身上。
这个人……
“你对我总是一口一个师兄,可据我所知,你只是今天来参加天元宗的寻缘大会的一员罢了。”少见的,应惟故说了个长句子,脚步也随之停下。
从星衡峰离开,应惟故暂时无处可去,其它人都未必知道他已经出关,而那个可以算是“囚禁”了他上百年的地方,短期内应惟故也不想回去。
应惟故这话虽然只说了一半,可方涣立马就懂了应惟故末说出口的意思——今天的寻缘大会主要内容就是检测灵根,有灵根者才有机会入天元宗,而后面等着他们的,还有不少考验。
只过了灵根这一关,方涣根本还算不上天元宗的一员,甚至他还只是个五灵根。
灵根是沟通天地灵气的存在,没有灵根的人穷其一生都无法感受到灵气,感受不到,自然就无法踏入修真的门槛。
灵根越少,修行的进展就会越快,自然就象征着天赋越好。而像方涣这种的五灵根,被称之为伪灵根——虽然是先天的灵根,但由于其多而杂,进展极其缓慢,有和没有之间的差别也不大,便有了伪灵根之称。
方涣笑道:“这会儿虽然还不算是,可总会是的,有些结果是无法改变的。提前一点,无伤大雅,无伤大雅。”
“我身上并未着天元宗弟子服,你又如何判定我是天元宗弟子?”莫名的,应惟故又有了同对方说两句话的兴致。
“看师兄周身的气质,就不像是普通人。不过是弟子服,据我所知,宗门也没有规定说弟子一定要穿弟子服。”方涣还是笑吟吟的模样,他的长相和他的作风,都和应惟故截然相反。如若方涣想,或许他能和世上任何人友好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