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小在这里长大,哥以前受了好多委屈,还有孔家也在这儿,”于之槐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他酒量已经练出来了,但是今天大概是想放纵自己醉,大脑已经有了醉意。“自从几年前起,那些对哥心怀不轨的人就一直在中伤他,虽然哥不在意,可是我不想,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于之槐眼眶红了,“这里有着我们最不堪的过去,哥不怕,我怕。”
方涣内心挣扎了好久,才道:“离开了也好。”算了吧。
“涣哥,你说过你不想继承家业,你也不是家中独生子。”于之槐脸上被酒熏红了脸,说话也含含糊糊,但是方涣听得清清楚楚,“那你有没有想过,和我们,一起离开玄城?”
“……”方涣无言。他的理智和情感又在拉扯。
直到于之槐醉倒,他都没有听到方涣的答复。
……
孔家的小姐孔蔚蓝于三天前举办了盛大的及笄礼。
应惟故就被她缠得不行,答应了要带她出去玩。孔蔚蓝很高兴,还顺手拉上了自家哥哥。
“哥哥,加油哦。”私底下,孔蔚蓝冲着孔玉蓝挤眉弄眼,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孔玉蓝脸色不太好的笑了笑。
孔蔚蓝察觉到了,她的这个哥哥最近好沉默,沉默得性格都变了。她以为是哥哥和嫂嫂吵架了,便找了个由头缠着应惟故出门,还叫上了哥哥,就是想让两人解除误会好好相处。
可惜这个姑娘不知道,孔玉蓝和应惟故之间并没有什么误会,存在的东西,是再多相处都无法解决的。
“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吗?”应惟故和孔蔚蓝坐的同一辆马车,孔玉蓝在他们后头的马车里。
孔蔚蓝神秘兮兮地道:“好玩,特别好玩!我老早就想来这儿玩了。”
应惟故无奈道:“家里又没有拘着你,你想来这儿便来啊。”他对这么个活泼可爱的姑娘很有好感,已经把对方当成自己妹妹看待了。
孔蔚蓝伸出手指在应惟故眼前晃了晃,道:“我一个人出来那能一样吗?”
他们的目的地离玄城有点距离,下了马车,应惟故发现确实风景秀丽。
后面的孔玉蓝也在仆人的搀扶下下了车。
“你最近,身体不舒服么?”应惟故看见了孔玉蓝不好了脸色,蹙眉问道。
孔玉蓝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了。
“无妨,大抵是昨夜窗户没有关严实。”孔玉蓝轻描淡写道。
他给应惟故的感觉愈发怪异,陌生又熟悉,但是应惟故又说不出为什么,只当是自己想多了。
“多披件大氅罢。”他道。
孔玉蓝:“好。”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孔蔚蓝一下车就像归林小鹿般到处乱跑,应惟故只得加快步伐跟着她,免得她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