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生也太宠阿烦了吧!”方涣不无羡慕嫉妒恨地感叹道,“阿烦总是带着它疯跑,它每次还会和阿烦在一起玩。”
应惟故停下手上写写画画的动作,抬头去看回声。
“它从小就跟着阿烦,关系好也是正常的。”看了一会儿,应惟故柔和下眼神继续回去写写画画。
他在画宝珠城的大概地图,或者说是异珍阁的位置方位,把方涣李离航带回来的信息整合,最后画成一张图。
方涣凑到他身边去看,应惟故几不可察地顿了顿,这细微的变化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如果他们真的囚禁住了一条鲛人,背后之人,或许修为是不输我的存在。”应惟故点着图上的某处,正是方涣他们跟着短打男人找到的地方。“你之前也说了,这里在有人进去的时候产生了灵力波动。很显然,这里有一层‘保护罩’,并且产生的灵力波动非常细微,连清航都没有注意到。”
“鲛人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泼天的富贵,城中奉为至宝的宝珠,我猜测应该是鲛人的眼泪。”
鲛人的眼泪也有高下之分,普通的眼泪对于修真者来说并无太大的作用,不过对普通人来说就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
“不能打草惊蛇,如果不能一次成功,对方的警惕性会成倍增加。”
应惟故卷起画成地图的纸,方涣道:“峰主,我再去探探?那掌柜的说他会去请一个人过来,我们得赶在那个人被请过来之前把事情解决。”
“嗯,尽快解决是最好。”应惟故点点头。
第二天,方涣再次出门,李离航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也跟了上去。
应惟故则是跟着地图,去了异珍阁。
只是这次出行不太顺利,应惟故站在异珍阁大门不远处,看见了一辆不寻常的马车停在大门处,几乎把整个大门挡住。
异珍阁的掌柜亲自出来,笑脸相迎,看起来甚至还有些谄媚。
被他这样对待的是一个青年。
应惟故看清这人的脸,心下一沉。
这人竟然是前不久他还提起过的人。
就是那个,扶持龚家不争气的龙凤胎上位的那个舅舅。
他的身份本来就很不一般,他叫方师旷。
方家与龚家同为七门,在龚家主还没有陨落时龚家是稳压一头的,不过现在龚家风雨飘摇,反而方家在新家主的带领下欣欣向荣,这会儿已经在七门前列了。
可是方师旷在方家的身份很尴尬,他的亲妹妹嫁进了龚家,在妹夫死之后就跟着来了龚家帮助两个侄儿掌权。
这人的年纪比应惟故大了不少,修为也并不比应惟故低。
如果异珍阁背后的人是他,那这事就非常棘手了。方师旷心机深沉,极擅伪装,自己不显山不露水,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皮囊之下,让人根本琢磨不透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