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还有些失落，“那行，下次记得来啊，外婆给你们做好吃的。”
“好，谢谢外婆。”陈砚舟道谢，“我把许梨送回家我就走了。”
外婆点点头，“还得麻烦你了。”
“不麻烦。”他说。
“我先回屋里头，阿梨记得跟人说谢谢。”说着，外婆就佝偻着身子往里面走。
许梨看着外婆走进去后，才转身回眸看向陈砚舟。
楼道亮着暖黄色的灯光，这种灯光打在陈砚舟的身上并不死亡，反而透出他身上矜贵慵懒的感觉。
“你要走了吗？”许梨温声问。
陈砚舟没什么情绪的回：“准备走。”
“有什么想说的吗？”
许梨怔怔的看着他，眼眸敛起，脑子里一闪而过一句话，她想了想，慢吞吞地说：
“那就，提前和你说晚安。”
静默几秒，陈砚舟眉梢舒展，忽地笑了笑，眼底里也带着笑意。
“晚安，许梨。”
*
家教的工作稳定下来后，许梨的心也就松下来了一大半。
周末结束，周一如约而至。
许梨来学校的时候也算比较早，今天回学校的时候，她旁边的位置已经有人在坐着了。
他今天来这么早啊……
陈砚舟这会儿还在补觉，许梨不敢打扰到他，坐到位置上也是小心翼翼的。
可她屁股刚碰到凳板，身旁的人就已经醒了，缓缓地抬起头瞥了她一眼。
许梨紧张得不行，干巴巴地冲他笑了下，“早上好，陈砚舟。”
“不太好。”他睡眼惺忪，额前的碎发乱糟糟的，也不妨碍他的帅气展现。
许梨“啊”了声，凑近了些疑惑地问：“为什么……不太好？”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还是说自己吵到他了？
“早餐。”陈砚舟扬了扬下巴，嗓音还带着未睡醒的哑，“给你带的，买一送一。”
许梨这才看到自己桌上堆放的书籍上有一份早餐。
奶黄包和小蛋糕，还有一杯热豆浆。
许梨眨了眨眼，眼底里尽是惊诧。
分明是从来不敢想象的事情，如今却一步步走近。
见小姑娘一点儿动作都没有，陈砚舟幽幽开口，“不吃我丢了。”
说完，他伸手作势要去拿。
许梨一惊，连忙伸手抢先一步捂住，阻止他为非作歹的手，“你别！”
脸颊不知不觉就浮上了一层红晕，柔声细语，“浪费食物可耻。”
陈砚舟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看，唇角忍不住勾起，喉咙里滚出散漫的笑，“慢点儿，没人跟你抢。”
许梨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耳垂也染上了粉色，咬着面包点点头，“……谢谢。”
“砚哥？！”林书杨背着书包走进来，就看到一向踩着点回教室的陈砚舟此刻坐在位置上。
他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惊讶地看着他，“你特么今天打鸡血了？来这么早，不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