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化期的雌虫,对雄虫的亲近,最易感敏锐。
海茵心中泛起一丝恶寒。
新雄主用尾钩来戏弄他,无异于最恶毒的折磨……
在海茵眼里,雄虫是世界上最残忍的生物。远比太空中的未知物种更加令他胆寒。
雄虫视雌虫的生命如草菅,用来折磨雌虫的手段,极端凶残。他们热衷折碎雌虫坚毅的意志和躯骨,并以此为乐。同时又享受雌虫像狗一样,在他们面前摇尾乞怜,为了得到他们的垂爱,跟同类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海茵决不允许自己的脊梁,卑贱地跌进泥土里。
他不会让自己的尊严,被雄虫随意践踏。
海茵压下蓬勃的本能欲念,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雄主,发生什么事了?”
兰礼惊魂未定,浑身紧绷到动弹不得,语无伦次道,“海茵上将,能不能帮我砍了它?用你的军刀,我、我长尾巴了!”
小白:【……】
他的这个念头,把尾钩吓得瑟瑟发抖,求生的本能使尾钩灵活撩开海茵的衣服下摆,径直往皮带下面钻,想要把自己藏起来。
“……”海茵自诩强大的自制力濒临瓦解,体温陡然攀高。
极具讽刺的是,他对雄虫恶劣的捉弄心生嫌恶,却又有一丝控制不住的喜欢和期待,在心墙高筑的无人角落里滋滋往外冒出来。
雌虫的身体,需要雄虫。
这种不讲理的基因法则叫——基因锁。类似高智商的章鱼,完成繁衍后就会绝食死亡一样无解。
或许再进化几亿年,也不能打开这道野蛮的基因闭环。
这也是为什么在虫族几万年的历史上,雄虫恶劣又残忍,雌虫依旧摆脱不了雌伏在下的命运的原因。
没有任何雌虫能拒绝雄虫的主动求欢。
尤其是像海茵这样,身体早就到了成熟期,却从未被采撷过的雌虫……
多年的隐忍和克制,在这一刻变成了汹涌的反噬,无情催磨着组成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海茵清晰察觉到,身体里那颗被已经衰败的,失去活力已久的秘果,正在势不可挡地复苏,冲破禁锢,恣意疯长。沉寂的身体好似被点燃,烧得他浑身骨头都要融化,挺直的脊梁想要弯下来,跪在雄虫脚下,祈求雄虫能施舍他一点儿怜悯。
兰礼对此毫不知情,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当下的行为,给海茵造成了何种困扰。
他试着挣脱这种过于亲密的接触姿势,奈何他越挣扎,尾钩便把海茵的腰锁的更紧,严丝合缝,没有一点儿空隙。
兰礼不得其法,又急又羞,海茵后背的军装都被他抓得起皱。
海茵攥紧双拳,将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指根用力到泛白。
靠着生理上的疼痛,海茵勉强撑着濒临崩溃的理智,让自己尽可能看起来面不改色:“雄主,很抱歉,我不能理解您的意思。”
兰礼快速顺了口气,磕磕巴巴道,“海茵上将,拜托用你的军刀,帮我把尾巴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