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很高兴闲院凉在他面前第一次提起家人的事情,但绝对不是想以这种方式。
“好痛啊,及川学长是坏人!”
闲院凉头顶着一个新鲜出炉的小笼包哼哼唧唧地继续吃可丽饼,时不时又余光去谴责一下及川彻。
及川彻:“我的零花钱也不至于被一个可丽饼掏空啊。”就算每天给阿凉买一块草莓蛋糕也完全够用。
“只是黄金周之后要做预赛前的准备了,到时候有体测要上称,所以最近不能吃零食。”虽然还只是高中生,但是对排球的热爱让及川彻时时刻刻都以一个运动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
没有这种烦恼的闲院凉:“听上去有点残忍。”
及川彻听到闲院凉的形容之后,忽地想到了什么,他道:“阿凉,你伸出一只手。”
闲院凉不知道及川彻想做什么,但还是把一只手伸到及川彻的面前,张开五指,笑着道:“是白白净净的手哦,我刚才有去洗手的。”
闲院凉的手指葱白纤长,指甲修剪干净圆润,是在女生中都显得十分漂亮的手型。
但是……
及川彻捏了捏闲院凉的指尖和指腹的位置,然后在闲院凉怔愣的神色下,说道:“把手指练出这么多茧子的阿凉也很残忍啊。”
闲院凉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练过琴,但是手上的茧子却还是没有消退,这也足以证明她曾经每天练琴的时长有多么惊人。
学习弦乐乐器的人,手指的指尖会因为不停摩擦琴弦而容易生出水泡,水泡破裂再愈合,反复几次也就形成了茧。
闲院凉已经不记得自己手上的茧是什么时候有的了,她把掌心贴在及川彻的掌心上,主动地与及川彻手掌相对。
比起及川彻那能直接单手握住排球的手,闲院凉的手显然小了不少,但并不脆弱,反而带着一种坚韧的力量感,她笑着对及川彻说道:“这可是比我房间里那一面奖杯更耀眼的勋章啊。”
闲院凉和及川彻相视一笑,因为他们都能理解这种成就感。
闲院凉回想起自己长达十年,日复一日努力练琴的日子,她突然觉得没有什么理由是值得她辜负自己的。
已经不爱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也不值得。
“及川学长。”闲院凉忽地唤道。
“嗯?”及川彻还抓着闲院凉的一只手揉捏着玩。
“今天的天气真好呀。”闲院凉灿烂的笑容迎着温暖的阳光,“虽然一开始阿凉是有一点难过,但是还好遇到及川学长了,所以我今天过得也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