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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辛枫晏都答的那么好,这次他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取而代之的是他眼中盈着的情意一下子全涌了出来,亮闪闪、水莹莹,像有波光在闪烁。
“潇哥,我知道错了,以后都不会再犯了……”
说话的同时,辛枫晏的身体已经靠了过来,靠的非常近,脸颊似有若无地擦过穆潇的脸侧,嘴唇几乎碰到穆潇的耳朵,可却又偏偏差了那么一点没有碰到。
辛枫晏的双膝仍然跪在床上,但是臀部抬了起来,结实的窄腰向下凹下去,他向前倾着上半身,用双手撑住床铺,在穆潇耳边轻轻吐气:“潇哥,你……你要是还不满意,就罚我吧……”
尾巴从他的身侧垂下来,搭在床面上,尾巴尖却不老实,穆潇穿着宽松的布裤,裤腿肥大,他就用尾巴顶端白色的毛毛来回轻扫穆潇裸露出来的脚腕。
穆潇觉得痒,不止脚痒,心里也痒。
辛枫晏看着古板端正,但谁又能知道,他私下里学了这么多“东西”呢!
也不知道当初教导他这反面知识的是哪位老师!
穆潇伸出手,向那根“使坏”的尾巴抓去,辛枫晏在这时摒住了呼吸,尾巴还微不可察地往前送了送,他之前嘴里说着“惩罚”,现在却很期待似的。
穆潇察觉到了,伸出的手在半空中一拐,最终没有抓住尾巴,改为抚上辛枫晏的肩,轻轻向后一推,正色道:“饭后不宜剧烈运动,这顿罚,先记着吧。”
辛枫晏就又坐了回去,脸上的表情倒是没怎么变,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什么,尾巴却没有方才那么“有精神”了,尾巴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床面。
穆潇伸展了一下身体,躺回去,拉过被子盖在身上,闭上眼,“睡了。”
由床幔围成的私密空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穆潇又睁开眼,见辛枫晏还保持着那个姿势跪坐在旁边,无奈地笑了一下,道:“阿宴,你方才还那么主动呢,这会怎那么老实了?”
辛枫晏眨了眨眼睛,忽然明白了穆潇的意思,尾巴立刻立了起来,在身后摇晃了几下,他掀开被子的一角,也躺进去,挨着穆潇。
刚知道辛枫晏的这身“本事”都是学来的,而不是他的本性时,穆潇还后悔过以前尝试的不同方式太多,辛枫晏那时候很配合,可他心里未必是愿意的。
自己有点太不是人了,这可以算是变相强迫他了。
不过后来和辛枫晏相处的越多,深入交流的越多,穆潇就渐渐品出味了,辛枫晏看起来……还挺乐在其中的?
虽然进了被窝,辛枫晏还是很老实地平躺着,不过穆潇刚抬起手,他就动了,靠过来缩进穆潇怀里。
穆潇把人搂住,有点大言不惭地想,因为是自己,辛枫晏才愿意流露出这些情态的吧?
这个想法让穆潇心里感觉有点飘,又有点酸,他在辛枫晏的头顶吻了一下,柔声道:“阿宴,虽然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做到多少,但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会尽全力保护你,让你可以做你自己。”
辛枫晏被搂着肩膀,听到穆潇的这句话,在他怀中颤动了一下,挣扎着想要出来,穆潇又把他搂紧了点,将他的头按到胸口上,“听我说完,阿宴。”
辛枫晏不动了,穆潇道:“以后……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但我想要改变族里的一些规矩,我不知道会用多久,也许是几年,也许是一辈子,不过我不会停下努力,我想……想让你能够尽情地做你自己。”
好半天,辛枫晏就那么靠着他,不动也不说话,穆潇心中打起了鼓,想着辛枫晏是不是觉得自己在说大话?
他正想说点什么,辛枫晏突然搂了上来,在他怀中小小地应了一声,“嗯……”
很轻的一声,还只有一个音,但穆潇就觉得心里踏实了,被装满了,还沉重了,不过也让他更有动力了。
辛枫晏愿意相信他,愿意陪他走下去,他也一定会走到最后。
穆潇的身体完全痊愈之后,关于家主的培训课也就开始了,五花八门,各式各样,比他上学时学的还要多。
首要的是管理,管理族内的人,管理名下的产业。
当然想要熟悉的掌握管理,首先要掌握其它一些基础的知识,比如礼仪,比如祖上传下来的族规,也就是让穆潇深恶痛绝的“规矩”。
不过当从头到尾翻阅了一遍,并仔细研读过那些规矩后,穆潇才发现自己之前的想法浅薄了,族内的人到底与外界的普通人不同,身体上的差异使得管理也需要有一定差异,族规中的一些条例经过长久的实践,还是十分实用的。
但也只是一部分,还有许多规矩相当陈旧落后,以及有几条并不仅仅是时代变了、才导致它们变得落后,穆潇觉得它们从制定的最开始就很不合理,除了压迫人,余下的作用就只有束缚人。
这些就是穆潇主要要攻坚的目标。
除了“文化课”,穆潇还要上一些“体育课”,内容和他在薛雅洁那学习的差不多,体能训练、力量训练、打斗的技巧训练等。
体育“老师”也是穆潇的老熟人,正是两次追捕过他和辛枫晏的齐毅。
齐毅的那顿罚,说出来没比穆潇受的伤轻上多少,这还只是第一天,如果辛枫晏不帮他求情,穆潇没放了他,再拖上几天,只会更重,说不得要在床上躺好一段时间。
齐毅出来后第二天就想来给穆潇道谢+赔罪,穆潇知道他行动困难,就没让他来。
齐毅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一系列事情下来,穆潇就收获了一枚“死忠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