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也不介意在这杀掉一个黑暗组织的刽子手。
这样的想法在他的心中掠过。黑麦威士忌应该庆幸,他今天没有带枪。
降谷零几乎是本能地分给了幼驯染身边的那把左轮一个眼神。
而赤井秀一立刻抓住了这个空隙,在安室透的脸上狠狠来上了一拳。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如果波本执意如此,那么赤井秀一也打算不再收手。
——即使在他们的计划中,作为变量的波本是不可或缺的“见证人”定位。
他们这场架没能打多久。五分钟后,琴酒的电话就打进了波本的手机里。
降谷零其实并不愿意接。Hiro的尸体还在这,他很难说服自己就这么离开。
——但是。
他心中更冷静的那个自己缓缓地说道。
——你知道什么都没有卧底生涯重要。
Hiro已经死了,再也不可能让他活过来;维护国家与人民的希望如今全系在降谷零一个人的身上。
他不能,也做不出会令自己就这么毫无意义地暴露的事情。
于是降谷零结束了这场格斗,用袖口擦去了唇角溢出的血,心平气和地接起了琴酒的电话。
“你没有得到朗姆的通知吗?”
身居高位的行动组长上来就是一句兴师问罪:
“波本。”
“是针对马场议员的暗杀行动吗?”
降谷零轻松地对答如流:
“情报已经递交上去了。或者说你们连这种任务都完成不了,需要情报组的外援?”
“哼。”
琴酒的声音很冷,低沉得像是磨砂。降谷零本能地感觉有点不妙——他的反应不像是普通的任务失败。
“组织里出了老鼠。所有和这次任务有关的成员在三十分钟内赶到东京湾的港口,组织在那有个据点。”
琴酒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或许有点违反直觉,但事实上,黑衣组织中经常出现卧底。
欧洲的,美洲的,无论哪个国家都试图把插在自己国境线内碍眼的钉子拔掉,于是就会派来久经训练的间谍。
——鲜少有人能活着回去。这也是组织能存活在今天的资本。
降谷零并不紧张,他知道自己暂时没有暴露身份的危险。尤其是,他看了一眼死去的Hiro。惟独可能令他失态的诸伏景光已死的情况下。
波本没有管始终在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莱伊,快步离开了这栋废弃的建筑。其实赤井一直站在这也挺奇怪的,但幸好他没能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