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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也被缠住的雀斑脸肯定说不出话,他也不想听到哀嚎哭泣声,自顾自地说着:“因为我要在你放松下来,以为自己已经摆脱过去的时候,给你一个惊喜啊~”
让这个伤害过宽特罗的坏孩子,在最幸福的时候,坠崖式带着无尽不甘失去一切。
他操控改造人,将这孩子移到窗口的位置,自己随手推开了窗。
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好似也无奈极了:“谁让你看到我了呢,被看到可不行。”
这是他在宽特罗身体里时,从那个男人那学习到的。
实力还不够强大的他,要好好隐藏起自己才行。
操控改造人松开力道,前一秒还被挤压得发不出声音的雀斑脸,在失重状态下,连一声尖叫都没来得及从肺部挤出。
他看了看屋里的摆设,可惜了这户领养家庭,又要去找新孩子了。
随着听到巨响探头看到发生了什么的邻居的尖叫声,布娃娃迟一步坠落在蔓延开的血浆里。
它滚动了半圈,沾了血的半边脸,回望向自己坠落的高楼窗户。
那里有个人斜倚在窗口,朝他挥手打着招呼。
但蜂拥而至的人群里,不乏抬头张望怎么回事的,却无一人看到杀人凶手。
关于这件事,宽特罗也只在孤儿院晚餐后,帮忙洗碗时偶然听老修女跟同事提起。
好不容易过上幸福生活的那个孩子,失足从自己房间的窗户摔了下去,实在是令人唏嘘。
他见宽特罗投来目光,把玩弄泡沫的手背到身后,歪了一下头:“怎么了?”
宽特罗摇了下头,忽然朝他伸出手。
他笑了笑把手轻轻拍在他敞开的掌心,宽特罗便牵着他的手,放到水龙头下仔细地冲洗了一遍。
泡沫没入盥洗池与水管的接口,传来咕噜噜的声音。
那段时间他们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一起。
宽特罗上课时,他在窗外的树枝上摆弄从店里顺的游戏机,或者大摇大摆地走到讲台上,坐在老师的教案上伸懒腰。
又或者,他更喜欢课间跨坐在宽特罗前桌的椅子上,抢走他在纸上涂写的笔。
场景从走廊传来欢笑吵闹的学校,来到阴暗的地下靶场。
训练时,他和他并肩而立,握同一把枪。
子弹精准没入靶心,留下一点黑洞。
镜头不断拉近那点黑色,直到墨色铺满整个屏幕,又冒出点点星光,云层后的月亮露出半边脸。
夜深时分,他们也睡在一张床上,偶尔因为太挤,他也会回到他的身体里去。
“你就没有考虑过以后的事吗?”
这天他躺在宽特罗身边,摇晃着他放在身侧的手,朝自己打了个招呼,“就这样一直跟着黑泽阵吗?”
“跟我走吧,一起去看更广袤的世界。”
他侧身靠得更近,那双明明完全一样的蓝眸,那圈状的虹膜却像是能蛊惑人的漩涡。
宽特罗转过头来,记得他白天也摆弄尸体手臂,并这样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