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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扣上盈盈一握的腰,仔细摩梭。无人造访的庭院深处,他的梦,沈尽屿确定不会看到第三个人。
不顾文殊毫无章法的挣扎,沈尽屿探入她的衣摆,挨上晶莹剔透的肌肤。文殊倒吸一口凉气,想把作乱的手拽出去。沈尽屿咬着她唇,一寸寸在她身上煽风点火。
百转千回的长廊,朦胧细雨,绿茵藏人。沈尽屿支着伞,一滴雨都未滴到两人身上。肃穆伞下,长久地纠缠。
痛呼、喘息、斥责、亲吻,雨一直下,载贺荆然的车一直兜,沈尽屿一直舍不得放走眼前人,成瘾般亲吻抚摸,热度气息融进她的骨血。
沈尽屿醒来时,盯着天花板,慢动作看了眼结霜的窗,冷酷地想,今年春天来得过于早。
他去了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像梦中不知停歇的雨,下了一场又一场。
文殊一觉睡了很久,鬼魂时不需要休息,自死后就没体验过睡着的感觉。今天有机会犯困,几乎是躺床上的瞬间就进入睡眠。
遮光帘挡着,文殊双颊被捏,不适睁眼时,看到坐在床前的模糊人影。房间昏暗,她不甚清醒地拉住对方的指尖,迷迷糊糊斥道:“贺荆然,你不要捣乱。”
脸颊猝然一痛,被捏得瞬间清醒。乍然亮起的卧房刺得她闭上眼,再睁开时睡意全消,撞进沈尽屿眼底,如冷秋的雨,疏淡凛然。
文殊就着刚刚拉住的指尖,往外拽,被捏的口齿不清:“沈先生,您是回来带我去吃晚餐吗?”
沈尽屿眼角压了莫名情绪,初醒的女鬼,发丝凌乱,眉目松软,与梦中不听话的人强行重合。
他手还捏着女鬼脸颊,一指用力侧压过她的头,没有任何预兆的垂首。细白的脖颈传来阵痛,文殊惊呼,下意识扯上他的头发。
她痛得要惊厥,另一手正欲砍过他的后颈,脖颈传来湿软的安抚。文殊脖颈连着半边身子一麻,后颈的、抓着头发的手都不受控地松了力道。
脚趾下意识蜷了下,被中的腿绷得笔直,压住喉咙里险些溢出的细喘。
沈尽屿抬首,松开她的脸,扳起她的下颌。动作间,文殊看到他脖颈,昨天被她咬出的痕迹。
就当还他。
文殊心底骂了声“小气鬼”。
沈尽屿显然不准备收手,他视线落在文殊唇上,轻飘飘地,却极具存在感。慢条斯理发问:“这次怎么说服我?”
文殊眨眨眼,“什么意……”
被冷声打断:“别装蠢。”
文殊看近在咫尺的人,下颌清隽,线条冷硬,头发应该刚洗过,相比之前多了柔软,甚至再看那双极具压迫感的眼,都觉出不易察觉的情致。
他在山上就想亲她。被男朋友一谈败了兴致。
如今再问,摆明了他不在意。并不意外,他们这圈子,强取豪夺不在少数,尤其她还是个没有人权的鬼。
文殊塌在柔软的枕头里,认真道:“沈先生,我是个鬼。”
“人鬼殊途,死者为大,您还参加过我的葬礼,要尊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