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尽屿安静看她发挥,嗓音沉静描绘事实,“你给机会了吗?”
文殊刚开始沉浸其中,一页页风格翻过,沈尽屿有心想与她一齐择,点了几个场景,未料文殊对他选的风格很有意见,几乎是嫌弃地收走他的决策权。
两人一齐见设计师时,他也只能做不能表达想法的陪客。
沈尽屿指骨抵她下颌,重复了句:“给个机会。”
唤她:“新娘子。”
文殊心神一怔,绞着手指。
她想与沈尽屿面对面,他看出意图,弯腰替她脱去鞋,拎着她后领把人转成面对面坐着。
文殊腿曲着缩在办公椅里,主动圈上沈尽屿脖颈,眼睛水亮亮地看他:“我真的好喜欢,你看设计图了吗?特意给你设计的婚服。”
“看了。”沈尽屿无动于衷:“好绿。”
文殊不高兴:“我第一次结婚,你就不能顺我的意吗?”
沈尽屿不为所动,微笑:“我也是。”
文殊埋他肩颈蹭他,不说话。
约莫美人计确实奏效,沈尽屿把她脑袋拎起来,妥协道:“换个衣服。”
文殊圈着他不抬头:“不要。”
见沈尽屿没反应,又问:“你答应吗?”
回复很快:“不答应。”
文殊这会儿抬头很快,推开他就要下地,被拦住,她甫一起身就被勾着又塌在怀里,一连几次,她恶狠狠宣告:“不答应你就自己结去。”
她又一次起身,想沈尽屿再不让她走就不和他讲话了。未料还没爬起来,先感觉到腿下滚烫的热度。
这可是办公室,文殊缓了几秒才意识到是什么,她惊愕:“怎么又…还没婚礼呢你急什么!贺荆然都没着急。”
沈尽屿目色浓郁,气息沉了几分:“别提他。”
文殊嗤之以鼻:“小气鬼。”
沈尽屿捏她双颊,指尖一轻一重地捻过:“听话。”
文殊挑衅凑近:“不听话能怎么样?”
他都承认,他对她毫无办法。
纵出这份刻意的嚣张,沈尽屿目光如有实质,嗓音却淡:“手、嘴巴都能动,衣服也能剥开——你想在办公室的话。”
他面色一本正经,说着下流的话:“文殊,低调点。”
文殊目瞪口呆,反应过来一口咬上他的侧颈。
沈尽屿手还卡着她,“别留痕,下午得回老宅。”
文殊不顾,咬得更重。
痕迹最终还是没避免,文殊拒不帮忙,沈尽屿一个人进了浴室。下午沈尽屿果真要去老宅,带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