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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子完成夜已经深了。
她尤不想睡,搂着谢宴胳膊叫他讲题。
谢宴合上卷子,“大小姐,该睡觉了。”
“我不!”文殊又翻开,“你给我讲。”
“明天……”
谢宴刚出口就被打断,“他们什么东西也配我放在心上。”
“我就算边开会边睡又能拿我怎么办。”
她仰着头,眉眼弯弯。
谢宴垂首,看着臂弯里白瓷般的脸。只觉心悸。
谁能拿大小姐有办法呢。
可今天那群股东同样心怀不轨,他们巴不得大小姐无所事事行事荒唐。
文殊难得撒娇,“讲题啦。”
谢宴一手护着文殊,一手点着卷子。沉默片刻后,强硬道:“明天再讲。”
文殊甩开他,“扫兴。”
她盯着他那张脸,“要不是你这张脸,我才不喜欢你。”
谢宴捉住她的手,文殊晃了晃,并没有一定要挣开的意思。
他顺势站起,抱过她。
“明天我们大小姐夺权成功,我想你清醒的见证自己的胜利。”
文殊眨眨眼,咧开嘴。
果然被哄住。
她踮起脚尖,双臂攀谢宴脖颈,盯着近在咫尺的唇。
谢宴知晓她的意思。她做这么多题,要多少奖励都不为过。
他微微垂首。文殊得偿所愿,慢吞吞地索取。心下觉得舒心,困意便起,一时不察在谢宴怀里昏昏欲睡。
谢宴无奈,揽过往下塌的大小姐,本想将她抱起,又听文殊咕哝“背”。
他便把人背起来。
关了书房的灯,想大小姐也太不设防。
大小姐到的是外间的书房,她觉得风景好,适合她赏景。
谢宴背着人穿过长廊,长廊开着窗,外头起了风,深夜带了点点冷意。他加快步伐,担心文殊被吹着。
到了客厅,竟发现灯还亮着。
沙发上,坐着那位大小姐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管家。
他穿着居家服,闲适翻着报纸。
听到声响,漫不经心看过来。距离不远不近,谢宴面容温情不见,下意识紧了紧手。文殊不适哼了声,他又松下力道。
迟礼目光浅淡,自然而然放在文殊身上。文殊脸颊朝谢宴脖颈侧着,亲昵抱着他,丝毫不受明天的会议影响。
没心没肺的样子像过去的每一天。
偏偏也是这副样子,哄着股东把心甘情愿把股份转给了她。
迟礼不信巧合。
明天会议就该露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