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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灯咬着舌尖,试图清醒自己混沌的脑袋,叫她能思考几分。实在醒不了神,她深吸一口气,“哥哥,我先走了。”
不管发生了什么,她是不能在顾洲身边待下去了。
即使今晚的事要有个结果,这样的场景,也实在不适合聊天。
闻灯不等顾洲回应,急急朝外走去。
——难道顾洲还能拦她不成?
和弟弟的未婚妻发生这样的事,他也该焦头烂额的!
闻灯恨不得闪现出房间,背过身的瞬息,手腕被牵住。
肌肤相接处炽热的温度烫得闻灯抖了下。
她竟然会被拦下。
觉出这层意思,她心头起了不自在,酒意滚滚下又抓不出那点思绪。
闻灯停了几刻,慢吞吞回头,陡然想起那场误以为荒唐的梦出现前是个什么情况。
顾洲好像是发了烧。
她动作比思绪快得多,顷刻重重擦过嘴,亲了这么久,她真的不会被传染吗?
这种时候还拦她!是自己一个人病还不够要和她一起吗?
真是丧尽天良。
闻灯心里斥得起劲,表情却天真困惑,“哥哥?”
顾洲眼尾深红,瞧得骇人,闻灯强迫自己不避开,眼底却不自知地冒了惶然。他掌心滚烫,漫不经心捻过薄薄的手腕,视线扫过她擦过的唇,唇角恍若错觉般撩起几分,映出的情绪却绝不算善意。
手腕上的力道加重,顾洲目色似乎也如烟花般散开,嗓音沉静,“闻灯,我中药了。”
闻灯反映了足足两个瞬息。
中药?
中什么药?
闻灯呆滞般盯了顾洲几刻,某一个瞬息,不甚清明的脑子突兀反应过来,恍若炸裂般寸寸崩开。
她撞进顾洲眼底,惊愕地一时失声。
那种药!
他就参加了个宴会怎么能中药呢!
闻灯顾不上想谁敢给顾洲下药,她后知后觉地,被触碰到的地方起了颤栗,手腕上的力道比先前愈觉难捱。
她另一手按上顾洲抓着她的手,一层一层加力往开拨,声音尽量自然:“哥哥,你先放开我,我去找医生,我现在就去。”
酒店是有医生的。她声音着急,动作比声音更急。顾洲不为所动,“宴会上有人敢给我下药,酒店的医生我不放心。”
不放心倒是先放开她啊!这两者有什么冲突的地方吗。
闻灯不敢刺激他,“那哥哥你熬一熬,我就在门口等你,你有事叫我。”
等她出了门,两耳一塞,明天早上就什么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