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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阻止,“得有误会!”
他担心劝不住,还要再讲,却见顾洲已下地,动作瞧着甚至慢条斯理,却丝毫未顾及后背鲜血淋漓。
直至人出门德叔才反应过来,忙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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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灯还带着人浩浩荡荡在前往病房的路上。
符恬疑惑:“顾家的私人医院,没有直达病房的专梯吗?”
闻灯顿了两秒,“……有。”
……那现在这样。符恬明白了,顺势要环过她的腰,“真那么忌惮啊?”
恰逢纵横拐角,符恬手还没落下来,闻灯正思忖好友的问题。
……也不是忌惮吧。
她有什么好忌惮的!
闻灯欲要好好纠正下符恬的思想,唇还没张,胳膊突兀被牵住,她蹙眉,不及偏头去看,人陡然被带进一旁房间。
门被踢上的声音“砰”的一响,她最后只听到符恬惊愕叫她,而后也被牢牢关在门外。
房间漆黑,闻灯心跳剧烈,试图去看哪个混账敢在医院动手,心中却已有猜测。唇上气息重重落下时,她的猜想有了肯定的答案。
耳边是重重砸门的声音,唇齿间气息滚烫,闻灯一时心悸,刚要推攘,顾洲把她抱上就近的台面,一手卡着她后颈,一手扣着她腰,一言未发,相触的地方却清晰挨到对方不正常的温度,与之不符的周身沉冷被一点点带近。
闻灯感知到其间异样,不及深思,掌心拍上顾洲后背,摸到一手的湿意。
……血。
怎么还会有这么多血。
闻灯觉出稀奇,却并未有多少害怕,她只觉得还没进病房就被亲得难舍难分挺郁闷的。
掌心的血过于黏稠,她不想再碰,去推他的脑袋。
还想恶狠狠斥他名字,又说不出口,唇肉被咬过后只能发出张牙舞爪的“呜呜”声。
这声含糊不清的呜咽倒真让顾洲停下动作,他撤开些微,指腹贴近她的眼角,没摸到泪,绷紧的情绪似乎才松下,再次靠近时没再像刚刚那样冒犯,只是紧紧贴着她的额。
闻灯手挨上他的脖颈,摸到一手的冷汗。
这不应该。
……像是生病了。
闻灯平复喘息,不给自己深想的时间,喃喃道:“顾洲,你发什么疯。”
叫她过来,一句话不说就开始亲。
她不高兴。
想跳下去不出所料被拦住。
顾洲捧着她的脸,漆黑的房间似乎也逐渐被适应,闻灯撞进他情绪莫名的眼底。
他不加怜惜地摩梭过她的颊面,耳边砸门的声音还在响,他牵起唇角,“闻灯,防弹门,他敲不开的。”
这话真是莫名其妙,像是特意指代谁。闻灯想,她可不止带了一个人。
顾洲一点点加重手上力道,“眼光怎么这么差。”
嗓音分明平静,闻灯却感知到底下的波涛汹涌。
她觉得顾洲真是岂有此理,话讲得难听,掌心也烫得她颊面生疼。她躲了躲,没躲开,咬牙拿额头去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