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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孟轲:“……”
他要是有这个掐指一算的本事,还能在这受窝囊气?
这一场面下,林秋笙反倒生气了。他不悦道:“焦先生,你且好生想想吧。”
林秋笙根本考不来科举。
可他爹做官上瘾,非要压着他也去做官。他这辈子恐怕要耗费在科举这一途上了,实在令他很不痛快。
他又是家中唯一的嫡子,更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可有道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林公子淫威之下,底下人竟真找到了法子——科考舞弊。据一位中间人说,只需一千两银,便能买到县试真题。
卖题的人是知县李大人家中的奴仆,应当可信。
林秋笙自然大喜过望:“甚好,甚好。如此,那黄毛小儿定然考不过我,我这县试案首,可全仰仗焦先生了?”
焦孟轲:“。”
他也不怕说大话闪了舌头。
如此这般,林公子整个团队都开始为了县案首而努力。焦孟轲能在林公子手下讨生活这么多年,自然也是有几分成算的。
他修书一封,要来了两位在林老大人身旁伺候的人。
这两人在县试前半个月,寸步不离,只为林秋笙能在上场时将焦孟轲写的县试文章完整背下来。如此一来,林秋笙果然在县试中一鸣惊人。
……
至于原主,则是刚好撞见了买卖科考试题的现场。
按照寻常人的想法,做起这般作奸犯科一不留神便要流放的大罪,必然是要寻一个月黑风高夜,寂静无人时。
可林秋笙嚣张惯了,竟就堂而皇之地在人来人往的酒楼里做这等勾当。
运道不好的原主应友人相邀来这酒楼叙话,不慎走错了雅间,刚好就将这事撞了个正着。原主看出气氛不对劲,转身要跑时,雅间里的人早已出了来,将他簇拥起来。
再接着,便是将人连哄带骗带威胁地一路招摇过市,到了那地下钱庄。
手印一按,这小公子已然被吓破了胆。
缠绵病榻数日之后,强撑着去参加了县试,结果却是被抬出考场,一命呜呼。
……
再说回船上的交锋。
陆久之暗悔自己轻敌,没想到这小公子竟然还是个深藏不露的,可他收钱办事,也只好将这场戏做全:“按规矩的确该是如此,这条单还给钱庄的东家,便两清了。”
这莫须有的一千两,竟然还让他空手套白狼出来一份恩情,资本家都没他这么能算计。
谢柏峥笑笑,并不接这个茬。
他看向船舱外,无趣道:“船已靠岸,今日承蒙陆兄相陪,船家的赏钱你给吧。”
谢柏峥说完,径直走出船舱下船,片刻也不想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