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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柏峥不这样认为,理由很直白:“李县令的夫人子女都陪着他在长安县上任,街头巷尾都在传的谣言,要么县令夫人是个纸糊的,要么传这谣言的人他们夫妻二人都惹不起,所以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霍靖川略思索:“你是说那女子其实是当地豪强的外室,故意泼的脏水?”
谢柏峥:“……”
霍靖川:“要不还是你先说?”
谢柏峥:“只是有一个猜测,尚且不知如何验证。你猜猜能够在长安县,横行至此却同样藏头露尾的‘当地豪强’会是什么人物?”
霍靖川:“……跟那姓曹的有关?”
谢柏峥:“猜测而已,谁让那地下钱庄也是同样藏头露尾,你没觉得嗅到了一样的气息么?”
霍靖川:“……”
霍靖川如实道:“我觉得你身上有杀气。”
谢柏峥冷笑一声,“我这么像反派?”
霍靖川虽然不知道他说的“反派”是什么意思,但谢柏峥说话又是那个尾音慢慢往上勾的腔调,让他又心猿意马地想,他在谢柏峥身上闻见了他的香。
霍靖川动作一顿,假正经道:“那要怎么开始查?”
谢柏峥歪头,看向斜对面。朝廷派发的最新邸报,送达到长安县的驿站。
霍靖川疑惑:“什么意思?”
谢柏峥去取来抄录的邸报,按照习惯是要送一份到县学的,谢柏峥便以因此提前取得了第一份。
邸报中有很多关于朝廷动向的信息,其中有一项是官员升迁。
今日的邸报中,应当有长安县舞弊案之后官员任免的消息,也可以知道后续会是谁来查长安县的度牒案,朝廷对此又是什么态度。
根据邸报中说:
长安县令罢免后,由陵安县县令兼任长安县令。
这倒是个很有意思的安排,谢柏峥道:“下这个决定不知是朝廷的哪位大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啊。”
霍靖川问:“哦,为何这样说?”
谢柏峥道:“以小博大,安排陵安县令来查这件事实在很聪明。一来,慈恩寺那个逃丁的和尚原籍就在陵安县;二来,县令查案反倒少了很多掣肘,不需顾虑中央。”
霍靖川道:“与那群老狐狸相比,王妃也不遑多让。可你仿佛有些顾虑,在担心什么?”
谢柏峥叹气。
谢柏峥无奈:“你没发现吗?距离那日公堂审案,已经第三日了,可是李四的案子没有半点风声,叶家军慈恩寺提人想必极其不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