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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柏峥:“?”他的什么事?
叶英勇说完这一句便神秘兮兮地走了,谢柏峥又多收了叶文彬两件礼,回头就开始为回礼发愁,他正要问一问霍靖川的看法,转身便见谢教谕竟在他身后。
谢柏峥问道:“父亲找我有事?”
谢教谕有心试一试自家儿子是不是真有本事,于是问他:“提学大人留你说话,可是说了科考一事?如今府试在即,黄知府一案也不知会如何办?”
“自然是交由三法司。”谢柏峥道:“此时虽是陈年旧案,却不是什么冤假错案,应当是先交由刑部或是都察院审理。”
“不错。”谢教谕见他对答如流,心想是不是自己出题太简单,不过提起这事他还有别的担忧:“也不知何时能审理完,今年通州府试还是不是黄知府主考?”
须知文无第一,科考虽然考的确实是真才实学,可是考官偏好却也影响甚大。比如有些考官喜欢务实,有些则喜好华美文章,不一而足。若是写了叫主考官不喜爱的文章,那么纵使写出了文采,名次也不会取高,运气不好的或许就会被直接黜落。
童生试都是三年考两次,上一回刚好也在黄知府任上,于通州府学子而言,他们早已熟悉了黄知府的文章喜好,连黄知府的文集都已经刊印过多回了,若是此时临时换了旁的主考官,对于通州各县学子的影响是巨大的。
谢教谕这样问,谢柏峥也猜他是为本次府试的长安县学子忧心,于是宽慰道:“父亲大人,若是换了旁的主考官,反倒比黄知府更加严明,取士时不偏移,难道不是好事么?”
谢教谕原本只是随口一提,并非是确信一定会换主考官。他疑惑道:“你这样肯定那焦秀才所告属实?”
“父亲,无论那黄知府是真舞弊还是假舞弊……”谢柏峥正色道:“黄知府都不可能做本次府试的主考官了。因着黄知府下辖的长安县已经出过一次弊案,朝廷也必会有所忌讳,请父亲与县中学子早做打算吧。”
谢教谕仍有些不甘心,他研究黄知府的文章都快三年了!这三年,他是日日都要拿起来琢磨一阵的啊!
谢柏峥提醒:“父亲想想,李县令出的那县试题,是引用了何人的诗。”
谢柏峥说到这,抬头望了望天。
谢教谕:“……”
于是,他也只能闷闷不乐地离去,也不知是先生闷气,还是先想法子应对那不知是谁的主考官。
谢柏峥见房中无人,于是推开窗探头去找。霍靖川抬手扶着窗柩——当然了,庆王殿下此时也就只占一个姿势好看。
霍靖川问:“王妃在找我么?”
谢柏峥看过四下无人,才小声说:“叶文彬总给我送礼,这不回礼也不像话,可是我又实在没什么礼可送他的。”
霍靖川道:“你帮他这么快就破了案,本该是他谢你的。要不是你,这五六日的功夫,他们恐怕还在查县试案,哪有他如今查抄慈恩寺的风头?”
谢柏峥:“……”
这话说的,他多少是带一些个人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