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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柏峥:“相亲?”
苏璟妙:“听说是宛承公主要给叶世子相看,只是为掩人耳目才将京中适龄的各家公子小姐们都请来。堂兄不也是因此才被请来了的吗?”
谢柏峥:“……”
他不知道啊。
“堂兄才来京城故而不知,几月前才热闹呢!那时太后娘娘要给庆王殿下选妃,京中几乎每月都有宴会,太后还有赏赐!”
“我得了一套成色极好的珍珠头面,正是堂兄手上这颗!我方才情急之下从钗环中抠出来的!”
谢柏峥把那颗珍珠递了回去。
干巴巴道:“那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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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的达官贵人之间,宴会总是很多。各种各样的名目都有,赏花、逗鸟都是一样名目,主要是为了大家有个名头一起联络感情。
——更重要的是,若是私下有意要结亲的人家,能在这种场合互相见一见。若是能成,自然皆大欢喜,要是不能成也不尴尬,总归人多并不惹眼。
宛承公主府上近年常有这样的宴会,尤其是今年已经办了好几次。达官贵人们之间也都知晓理由,是太后欲为小王爷选妃。
宛承公主从前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女使,深得太后信任,做这件事实在最合适不过。更何况,他家叶文彬也正是该娶妻的年纪,都不必另寻由头。
宛承公主也的确在为此事忧心。她叫人把名册收起来,实在是已经挑花了眼,她瞧着各个都好,却各个都不合适。
宛承身边伺候的婆子凑趣道:“太后娘娘叫您替庆王殿下掌眼,是信重您呢。”
宛承面带疲倦:“姐姐也是心急了。”
——此事说起来涉及皇家秘辛,圣上登基已经第四年,却仍没有子嗣。在这个节骨眼,庆王妃的人选就显得格外要紧。
身份太高不合适,太低了也不像话。
总之是一笔糊涂账,结果还被国师搅和了一通。这么一来,即便太后想要旧事重提,这庆王妃的人选恐怕更不好办了。
“公主娘娘不必忧心,太后娘娘想必知道您的苦心。”婆子提议道:“不如趁此机会,当真为自家好好挑一挑,咱家世子爷比庆王殿下还年长两岁呢。”
宛承闻言,深思片刻,又撂下了。她无奈道:“你看着文彬是个好性子,京中也是人人都夸。可实际上跟他父亲一样,犟得很。”
“前头我替他找的好姑娘,哪一个成了?”
“我是管不了他。”宛承公主摇摇头,“若是他有了心上人,自然会求陛下赐婚。若是没有,非要压着他成亲,又有什么意思。”
“公主娘娘就不怕京中的闲言碎语?”那婆子问。
“我家的闲言碎语何时少过?”宛承收敛神色:“我当初和亲北蛮,并非是为了一己私利,回京城后有多少人笑我残破之身?又有多少人觉得我配不上嫁给驸马?”
“可那又如何,如今我与驸马依旧琴瑟和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