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见血,染冬觉得总归不是个好词。
不敢报警,没法解释消息来源;求助秦家更加激怒「+」。
染冬只能自求多福,小心小心再小心。
战战兢兢的睡了一觉,挂着大大的黑眼圈去被司机送去t大参加答辩。
答辩很顺利,染冬准备了很久,得到了三位导师的一致赞赏。
她是第一个答辩的研究生,十点开始,结束出来正好赶上饭点。
直到现在还无事生。
染冬的毕业证和学位证稳了,她的心微微放松一些。
她随时可以离开,只是放心不下景仕维。
至少在离开前要把景仕维哄好,尽量修复和他之间的关系。
染冬知道用力爱过的人不能再做朋友,就像是她和秦慎延。
她不知道景仕维的感情是一时兴起还是蓄谋已久,至少在半年前他们都还是正常友人的相处模式,都还什么都看不出来。
一切乱套于那次酒后乱性。
染冬叹口气。
她还记得她一觉醒来宿醉头痛,睁眼在一个没见过的房间。
麻得没知觉了,鼻尖触碰到柔软有弹性的肌肤上。
抬头猝不及防的来了个洗面奶。
懵逼的后仰一些,看到还没睡醒的景仕维,身体瞬间僵硬。
景仕维还没醒,迷迷糊糊的说:“……还要吗?……我还能行……”
染冬脑子都停转了。
她动了动腿,感到了腿根拉伤的疼痛,腰比七十岁了还要逞强做平板支撑的老奶奶还酸。
……肿。
过了好久,染冬终于明白生了什么。
她当时出的声音了吗?
景仕维被惊醒,半撑起身体,全身上下都是红红紫紫的吻痕,胯骨还被她坐得淤青。
她不顾一切的爱着秦慎延,无比珍惜他们的婚姻。
就算有那么多阻碍,她依然咬牙坚持不肯放弃,追求那虚妄的绿洲。
她出轨了。
她和景仕维是无话不说的好友,她对人生能有这样的挚友感到幸运。
她和挚友上床了。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染冬懵懵的看着这一切,眼泪一下子就下来。
她就这样呆呆的哭,没有出声音,甚至眼睛都不眨。
那段黑暗的时光,她已经学会了受到惊吓和委屈时不出声音。
这是被反复教训殴打出的肌肉记忆,他们不许她哭出声,慢慢的她进入一种僵直的状态。
大脑一片空白。
尖锐的耳鸣让她什么也听不到,染冬只能看到景仕维的嘴开开合合。
他说了什么吗?
染冬听不到,也看不懂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