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顺见西门庆脸色通红,满头大汗,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吃了一惊。
马天顺问道:“西门老弟你这是怎么了?得病了?”
西门庆心中也很疑惑,我也不知道啊,怎么突然就感觉全身热,浑身无力,我是感冒了,不对啊,感冒应该浑身冷啊,我怎么浑身烫啊,怎么一点征兆都没有,难道是昨天晚上一通折腾引起的!
西门庆沙哑着嗓子说道:“马兄,小弟可能昨天晚上偶感风寒,现在感觉浑身无力,身体热,休息一会儿就会好了,麻烦马兄跟郭帅通禀一声。”
马天顺点头,看西门庆确实是感染风寒,并无大碍,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转身离开了。
不多时郭文正领着三位统制来到西门庆房内,以示慰问,说了些安慰的话,让西门庆好好养病,便转身离开。
又不多时,几位大和尚也过来了,慰问一番,留下几个小和尚照顾西门庆,开始熬药,把西门庆照顾的无微不至,算是尽到了地主之谊。
下午郭文正又来过一次,见西门庆依然有气无力,决定先把西门庆留在天宁寺养伤,自己带领其他人先回军营,继续赶路,大军驻扎在常州已经好几天了,明天必须要出了。
西门庆见自己这种状况,也只好点头答应。
郭文正走后,西门庆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睡梦中,一会儿梦到后世赵庆,赵庆每天辛辛苦苦,忙忙碌碌,浑浑噩噩;一会儿又梦到西门庆,整天狐朋狗友,吃吃喝喝,寻花问柳;一会儿又梦到一个光怪离的世界,各种奇奇怪怪的生物,逐道修仙,打生打死。
三种梦境走马灯般来回切换,让西门庆大脑苦不堪言。
西门庆哪里知道,这正是四脚蛇神魂印记附身之后,引起的精神和肉体的不适反应。
西门庆睁开眼,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晚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依然热的烫,站起身看了一眼窗外,窗外夜色深沉,外面静悄悄,看来已经到了后半夜。
西门庆连续在床上睡了两天两晚,已经睡的够够了,除了身体热,身上有气无力之外,一切还好,要不就出去走走吧。
想到此处,西门庆穿戴好衣服,双刀插在腰侧,披上外衣,向外走去,外面气温很低,微微刮着冷风,确实比在屋内舒服多了。
西门庆从天宁寺小门走出来,穿过一条小巷,这条小巷是天宁寺和尚去通波河边淘米必经之路,所以叫洗米巷,穿过洗米巷,来到通波河边。
淡淡月色下,通波河水微光粼粼,静静流淌。
河水中一块凸出的大石,距离岸边一步远,表面光滑,西门庆跳上大石盘膝而坐。
西门庆抬起头来,天上月光清冷,繁星满天;低头,河水潺潺,凉风习习,脑海中一阵恍惚,一时竟分不清那是今世那是后世,只觉亘古幽幽,不知今夕何夕。
体内又一阵燥热袭来,西门庆下意识把右手探入水中,入水冰凉,体内燥热减轻少许。
此时,天宁寺小门再次打开,从中走出来一个和尚,这个和尚蹑手蹑脚走入洗米巷内一间房屋,不多时房屋内亮起了灯光。
屋内这个和尚说道:“两位神主,我打听清楚了,当晚和僵尸怪物对了一掌的那个人叫西门庆,现在就住在天宁寺,刚才我看到他穿过洗米巷往河边去了。”
屋内一人听到西门庆三个字猛地一下站起来,此人身材高瘦,松松垮垮一身白衣,脸色苍白如吊死鬼一样,厉声问道:“什么,你说什么,那人叫西门庆?”
和尚被吓了一跳,颤声说道:“范神主,你们要找的人正是叫西门庆。”
“此人什么模样?”
“此人二十四五岁年纪,身材高大,相貌英俊,一表人才。”
“哼,人模狗样,正是此人。”
另外一人嘿嘿一笑说道:“我说范畴,这西门庆难道就是在牛家村和你打过一架的阳谷县西门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