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震廷将支那皇族押送回京,回禀陛下后回到相府。
他跟父亲说了战场上的经过。
“父亲,我尽力了,就差亲自动手。”
丞相大人眉头紧锁,“看来真如汐月所说,他有帝王命。”他思索良久,“等汐月回来,劝她跟秦善文和离吧,为父打算近期向陛下请辞,带她回苏州老家。只是……回苏州老家真的能偏安一隅吗?”
“父亲,我有一计。”
慕震廷声音放低:“我与宸王殿下交好,他对汐月一往情深,若他们能在一起,汐月就是瑞王的弟媳妇,陛下不可能任由他胡作非为,即使瑞王登基,他们也可离开京城前往封地。”
丞相大人听后摇摇头:“为父不想再作主汐月感情的事情,秦善文已让她尝尽苦果,你不是不知道汐月的性格,她不可能短期内再喜欢上别的男人,若为了保全她让她近期再嫁,跟当时让她仓促嫁给秦善文有什么区别?”
“父亲,这不一样,秦善文对她没有感情,宸王喜欢她将近十年!”
丞相大人斩钉截铁:“若你真的为汐月着想,就该让她自己作主,作为父亲,我不希望她再吃一丁点儿感情的苦。”
慕震廷有些着急:“今日我押送支那皇族进宫,听闻支那王当场就向陛下俯称臣,承诺每年进贡大楚黄金百万两,我出宫时还听闻陛下有立二皇子为太子的打算,一旦瑞王成了太子,父亲与我在朝中话语权势必下降,到时候如何保全汐月?”
丞相道:“罢了,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我辞官带汐月回乡,若瑞王还咄咄逼人,就算豁出我这条老命也绝不可能将汐月送回京城!”
两日后。
慕汐月与宸王回京,慕震廷到郊外迎接。
远远看到宸王骑马走在马车前,他竟没有与汐月共乘一车,如此谦谦君子,汐月难道一点都不心动?
接到慕汐月,她身上的红痕已经消得干干净净,气色也比在南疆时好了很多,看来回程这一路养得不错。
他谢过宸王。
宸王如往常一般温和笑着:“慕将军不必客气。”
看到他的笑容,想起父亲的话,慕震廷心中不免惆怅。
“末将在相府设宴给你们接风洗尘,殿下可有空去吃顿便饭?”
“时间是有,只是……”楚墨寒看了看慕汐月,似乎是在征求她同意。
慕汐月道:“殿下一起去吧,正好我有事情要跟大家说。”
丞相府。
家宴温馨融洽。
酒过三巡,慕汐月将小世子和小郡主叫到身边。
“父亲,母亲,兄长,今日宸王也在,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们。”
她揽了揽两个孩子的肩膀,“与秦善文成亲八年,育有两个孩子,直至数月前女儿才知养在秦府的安哥儿和宁姐儿不是我的亲生孩子,女儿的亲生骨肉是宸王的小世子和小郡主。”
丞相大人和丞相夫人以及慕震廷全都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