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吗?
谢拾青蜷缩着,牙关紧紧咬住,喉咙里咯咯做响。
我要死了吗?
这是噩梦还是地狱,不然她怎么会听见这样的话?比最锋利的匕首还要伤人,割得她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最担心的噩梦终于降临到了现实,她做了错误的选择,自以为能天衣无缝地隐瞒住,沾沾自喜地只考虑当时,不考虑未来。
这就是她收到的恶果。
是她应得的报应。
保镖过了一段时间回到房间,就看到雇主倒在地上,仿佛触电一般抽搐,惊得她赶紧就叫了救护车,把人背下楼,同时开车往医院去赶。
谢拾青的手仍旧死死攥着那根录音笔,哪怕是陷入惊厥和梦魇,也没有松开。
彼时的钟宁刚醒,正沉浸在迎接自由的心境当中。
她虽然出了国,但是什么都没买没带,只要有钱的话,所有东西都可以重新购置。
解决完芯片的事以后,钟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订酒店。
“先去哪儿呢?”她伸了个懒腰,看向米歇尔,“我第一次来,你有什么推荐的景点吗?哪儿都行,我没有时间限制。”
这位焦糖一样的美人不加思索地说:“这里比较有名的景点一个是毕叶尔歌剧院,最近演出的是《汉密尔顿》;罗菲河畔,散步的好地方;中央大街,逛街购物的好去处;还有约里德博物馆,临海沙滩……”
她像是报菜名一样一连串说出一堆地点,几乎把这里能玩好玩的都说了一遍,一看就是提前做足了功课。
最后问道:“您想要大概什么类型的?我再为您挑选。”
钟宁是在等松茸做手术的时候联系的安保公司,开门见山,要求做事最认真,口才也最好的,不在意价格。
于是她就等来了米歇尔,后台能看到资料,好评率在五颗星,是最优秀的一位保镖。
事实证明,她的确很棒,有备而来。
钟宁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想了想,“先找个地方吃饭,下午去逛街吧,我得买点东西,不然晚上都没有牙刷用,晚上去看歌剧,还能买到票吗?”
米歇尔掏出手机,“票已经卖光了,但是我应该能为您买来一张内场的,许多演员手里都有一些给亲友的票。”
钟宁讶然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人脉还挺丰富的。“那就麻烦你了。”
米歇尔是开车来的,她主动拉开车门请钟宁上车,等她系好安全带坐稳后,才走到驾驶座,“请问您喜欢什么口味的菜?”
“不要太甜。”钟宁说,“嗯……最好是有本地特色的、宠物能进的餐厅,吃过饭以后,我再把狗送回酒店。”
“好,了解了。”米歇尔颔首,很快念出了好几个餐厅的名字,请钟宁挑选。
钟宁以前还是出过国的,但是很少彻底放松着出去玩很久,毕竟她还是有一点事业心,或者说责任心,惦记着直播的工作,最多只是请一周的假期,出去玩一玩,一年也去不了几次,基本都是在国内。
去国外还是高考结束后去的,和几个约好的同学一起,也不知道家里人当时是怎么放下心的。
比起那时候的青涩,她现在已经非常淡然了。
到了餐厅,钟宁给自己点了一份套餐,给松茸也点了一份,又让米歇尔选,游玩期间,产生的食宿费用她是全包的。
餐厅不算安静,也不算热闹,能听到一些交谈声,等待菜品上来的途中,一位食客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