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视力后,其实去过学校做演讲,和人一起参观了学校近些年的变化,自然也看到了新宿舍环境。
只是结束后,她还特意找校长问钟宁休学的事。
校长就一副过来人的目光望着她,送了她一副戒骄戒躁的字帖,就把她赶走了。
但谢拾青也只是见过,从来没睡过小床,而且还是这么小,这么窄的。
钟宁靠在梯子旁边,“你要的卧铺。”
谢拾青咬了下唇,“我只是想你把现在的我和过去的我分开看。”
钟宁:“我分开看了,静静。”
谢拾青深吸一口气,坐到了卧铺上面。钟宁看了她一眼,脱鞋踩梯子爬了上去。
就喜欢搞这些幺蛾子,看她还能折腾多久。
可还没过半个小时,钟宁就听到下铺翻来覆去的声音,没过一会儿,她的床头被人拍了拍。
“宁宁,我,我身上好痒……”
钟宁猛地睁开眼睛,转过头去看,谢拾青的脸上泛着很不正常的红。
她直接从上铺跳了下来,语气凝重,“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就是好痒。”谢拾青的语气带着一点哭腔。
钟宁也顾不上许多,掀开她的衣服一看,背上红了一大片,和原本白皙的地方泾渭分明,摸上去也是滚烫的。
“不会是过敏了吧?”旁边下铺的小姑娘探出一个头来。
钟宁越看越像,她从行李箱里抽出两件衣服铺到床上,“你先坐这个上面,我去找乘务员,很快就回来。”
话音落下,她就快步跑了出去。
乘务员就在车厢里来回走动,一个人负责推着一辆小车,另一个人口才好,正在推销一些特产,给乘客分发试吃。
钟宁冲过去快速说道:“我朋友好像过敏了,有没有过敏药?”
过敏药和抑制剂之类的一些药品,都是车上必备的,推车的那位二话不说把推车交给另一个人,跟着她快步跑过去,来到车厢之间的交接处,从最顶层拿下来一个医药箱拎着走。
来回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谢拾青眼圈都红了。
过敏的痒意是无比剧烈的,仿佛有一万根羽毛对着她轻挠。偏偏她也知道现在不能乱挠,只能忍着,手指紧紧攥着裙子,攥得骨节都发白了。
见到钟宁回来,忍着的眼泪吧嗒就落了下来。
乘务员看了一下,很快就判断出是过敏,从医疗箱里拿出药,“对过敏药不过敏吧?”
谢拾青摇了摇头,“我是第一次过敏,而且没吃什么东西,就只是在床上躺着。”
乘务员一打眼就看到了她手上戴着的,好多位数的腕表牌子,一时间像是有千言万语在喉,“您先把药喝了,我去换一套新床单给您,请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