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拾青涂好药,转头一看,就看到了自己的睡衣,“原来宁姐姐还帮我拿了睡衣,谢谢姐姐。”
钟宁:“我该做的,不用谢。”
谢拾青抱着睡衣回卧室了。
她为什么不哭,为什么不诉苦?
钟宁愧疚又无措地盯着关上的房门看了好久,直看到自己打了个哈欠,才惊醒般回神。
谢拾青现在的样子是真是假还是两说,这人就算真的变了,又怎么样。
难道说出的话能够收回?碎掉的镜子能够复原?
已经分手了,她们已经分手了。
这个人再怎么样,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愧疚是一回事,爱是另一回事,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别被这个人牵着鼻子走。
钟宁乱七八糟地揉了几把自己的脸,把鼻头搓得通红,像是圣诞驯鹿上的红鼻头。
“睡觉,睡觉,别想那么多。”
她是跟着生物钟醒的,日光在窗边投下一道淡金的亮线,室内还是昏昏暗暗的。
钟宁打开灯,踩着拖鞋去洗漱,换好衣服就开始搜机票,往后几天都还有空位,只是没办法确定是哪天,谢拾青才能恢复好。
实在不行,就让管家把谢拾青的私人飞机开过来,这样就不用考虑订票的问题,想什么时候飞都行。
谢拾青打着呵欠从卧室走出来,走进浴室,片刻后发出惊喜的声音,“宁宁,你看我的脸,是不是好多了!”
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小羊毛卷,三步并两步小跑着过来,把脸凑到钟宁面前,“你看你看!”
柔白如珍珠般的肌肤上,只有一点淡淡的晕红残留,不像过敏,反倒像是害羞的好气色。
一滴水珠从睫毛上掉落,将钟宁的视线牵引到纤长的睫毛,和眼下的两颗小痣上。
谢拾青真的,真的很漂亮。
哪怕一个最讨厌她的人,也没办法从外貌上攻击她,说出什么贬损的言论。
距离越近,这幅美貌的冲击就越大。
钟宁向后微微扬了下头,“你离太近了,我看不清。”
谢拾青噙着笑,向后退了一点,“现在呢,宁姐姐能看清了吗?”
钟宁扫了一眼,就把视线快速移开,“好多了。”
“早餐你想吃什么?”
谢拾青咬着唇轻笑,软着嗓子说:“我现在什么都要忌口,宁姐姐帮我选吧,想喝甜甜的粥,别的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