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出这个问题,完全是出于临走前最后一个试探。
试探江流到底有没有和老三站在一起。
如果同意回江家,那多半是父子准备共同做一番大事。
如果不回,那就不需要多管他。
可是,江流并没有以回答者的身份同意,而是主动询问。
这就大有说法了。
说明江流可能身后站着的是其他人。
江旧岁面色如常,微笑着看了看江流,平静的说着:
“休息几天调整下状态,家里给你准备家宴。”
“家宴吗?可是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
“家里的事,以后由安宁和你联系。”
江流转头冲着裴安宁鞠了个躬:
“堂嫂,以后多多关照。”
“啊啊好的。”
裴安宁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还没想明白剧本到底为什么演变成这个样子。
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这个故事走向。
江欣被套了沉默,什么话也不能说。
除了阴沉就只能阴沉。
而且他现,今天好像自己也没必要来现场。
我来了是干什么的?
未婚妻不向着自己。
父亲也不向着自己。
他第一次在心里对父亲的形象产生了动摇。
旧岁,我才是你儿子,你糊涂啊。
看着江流远去的背影,江旧岁清了清嗓:
“安宁,江流身后有高人指点,所以放养的策略就不合适了,倒不如放到眼皮子底下软磨硬泡。”
裴安宁连连点头。
她知道这不是江旧岁在和她商量,是有事需要她做。
“江流是苦出身,苦难里长大的孩子有韧性但眼界低,把他扔到江家被欲望砸昏头以后,他未必还有今天这幅模样,所以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真正的名将很少会打那种“以少胜多”的凶险之战的。
因为名将从一开始就做足了准备,尽可能避免意外情况的生。
对于江旧岁来说,与其等着江流流落在外给他憋个大的,倒不如把他放到眼皮子底下看着。
就算拿他磨炼一下江欣也是好事。
裴安宁点头称是,但她不知道为什么这话要对她说。
江旧岁明明知道自己和江流关系密切。
他不怕自己说出去吗?
裴安宁不停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