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行走在人世间清洗世上的罪孽,这个女孩就是一切罪孽的源头。”
上面完整的写着陈舒挽过往的彪悍战绩。
包括因为她的出生才导致自己的父母葬身火海、祖母死于车祸。
甚至养父在后面的笔记中详细列举出了,要如何让陈舒挽十八岁成人礼那天。
在绝望中忏悔自己的恶行。
一切带有假象的爱都是暂时对恶魔的妥协。
可再忠实的信徒也没有抵抗住妻子的背叛,一刀送妻子见了上帝。
“把这份笔记交给她,我能提前想象到恶魔看到这一幕绝望的表情,她会在对我的感谢和绝望中忏悔。”
这是养父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有些人和世界之间的纽带很短很短,短到只剩一条脆弱的细线在苦苦支撑。
陈舒挽看着信徒们的脸,他们显然看过笔记本的内容。
无非是在等待看个笑话罢了。
她站在原地没有用极端的方式报复。
而是苦笑着接受。
她一路以来都是这么做的,面对生离死别、无家可归、人生漂泊。
她都会苦笑着接受。
如果能轻而易举的解决,谁又想用极端的方式报复呢?
但人如果面对什么都苦笑着接受。
就会变得麻木。
那晚她在漆黑的房间里用熟悉的方式划开手臂。
痛是她在经历漫长人生后,唯一能感受到的知觉。
她的心麻木到没有知觉。
她躺在地上看着鲜血流淌,血液像是溪流清澈的源头,顺着源头飘荡而下的是她生来自带的罪。
直到她在昏迷前听到了有人敲门。
人在面对死亡时会爆求生意志,这是身体自带的机制。
她一路爬行到门口,地毯上的血痕像是蛇形道。
她只得耳边最后听到的声音是:
“哎我去,陈医生你玩spay呢?这是白娘子还是小青?”
从病床上悠悠转醒的陈舒挽,看着空空荡荡的病房。
她面无表情,眼神在病房里寻找一切可能存在的死法。
但她的身体太过虚弱,甚至连抬手的动作都只能维持几秒钟。
拔下滞留针杀掉自己的方式行不通。
她得找个不太费劲的方式。
试试溺死?
等到她足足用了半个小时才挪动到卫生间,并打开卫生间门的那一刻。
她现这个死法也行不通。
“哎我去,陈医生你变态啊?偷窥别人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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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咳咳你一直在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