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钰将人松开,这才从怀中掏出钟宁为他所描绘的画卷,小心翼翼地检查一番,这才道:“幸好它没事,不然殿下可要再给臣画上两幅才行!”
天知道当他看到画卷之中的图象之时,心里有多激动,秋日烈云之下,是他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意气风的样子。
画中人如此完美,可见殿下心里是有他的。
顾明哲和方平,想必都没有他这般待遇!
他在殿下心里,是独一份的存在!
“阿宁”祁钰再度依偎着向前,双手环上钟宁的腰,目光晶晶亮亮,“我很喜欢这幅画,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祁主司,很晚了,是不是能放开本宫,让本宫好好睡一觉?”钟宁打了个哈欠,无奈道。
本以为自己武功反之后,一定能够把握主动权,可她这性子,实在是
钟宁鄙视自己五秒钟,随后惊呼一声,只见祁钰抱着她直接翻身上床,一挥掌,殿内烛火尽灭。
祁钰将人往怀中按了按,这才满意闭上眼睛,“殿下,晚安!”
钟宁:
钟宁捻起两根手指,在祁钰的腰上使劲转上两圈,黑暗中传来嘶得一声冷呼,钟宁这才满意收手,“让你占本宫便宜”
祁钰低低笑出了声,声音落寞,“臣只是想陪殿下安寝,他日殿下迎驸马过府之后,这样的机会只怕再也不会有”
钟宁沉默片刻,主动靠近声音的主人,闷声道:
“谁说的,你是本宫亲自认可的大公子,谁也越不过你去便是本宫以后有了驸马,也绝不会负你”
祁钰默不作声,只将人抱得贴近心脏,黑夜之中,那里面传来咚咚咚的心跳声。
钟宁便是在这样规律的安眠曲之中,缓缓进入梦乡。
次日清晨醒来之时,祁钰早已离开。
如果雍帝此刻醒着,听到隐卫汇报,只怕又要砸碎了杯子,让祁钰先跪上三个时辰。
钟宁自从当上公主以来,从未起得如此之早,只因今日要开朝会,她这个摄政长公主,需要入朝听政。
不然,单凭龙座上那一位年仅岁的二皇子,只怕要被下面那群老狐狸给忽悠死。
钟宁面无表情地任凭宫人给她洗漱穿衣,宫人全程战战兢兢,只以为是公主殿下心情不好,不敢轻易出任何声音。
可实际上,钟宁就是单纯的起床气。
一大早的还要上班,这真不是人干的事。
她都当公主了,居然还要上朝。
雍帝这个狗东西,真坑啊!
很快,朝会开始。
钟宁坐在最上的左侧凤椅之上,听着下方群臣汇报政事,今天是她第二次上朝,比不得昨日她与诚王为主导。
今日份钟宁只做一个安心听政的乖宝宝,只要朝中没有特别需要她处理的事,大部分都可安排下去,由顾相、六部尚书及各位将军们分担即可。
朝会进行半个时辰后,下方突然站出来一个官员出列道:
“启禀殿下,西岩三城遭遇百年难遇之旱灾,粮食颗粒无收,之前朝廷虽然布救灾粮亦是杯水车薪,市面之上的粮食价格更是一日千里。”
“之前粮食市场价为每斤十四文,现如今已涨到一百二十八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