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在房间休息了两日,祁钰再也隐忍不住,在第二日晚上,趁着自己伤势大好,直接悄悄出了府。
如往昔一般,他成功摸到了钟宁的房间之外,只是这一次,他没敢入内,只身着单衣,站在门外。
吱哑一声,殿门自动打开。
房间之内亮起烛火,祁钰眸子一亮,当即进入殿中。
一进来,只觉浑身寒气尽被吹散。
钟宁身着白色寝衣,三千青丝尽皆散开,小脸粉白,素面朝天,看着祁钰被冻得略显青白的面容,略显局促地站在那里,没好气道:“还不进来在等什么?”
祁钰鼻子一酸,直接扑了过来,行至床前,半跪在地上,扬起那张迷死人的俊脸。
虽然仍是面无表情,可偏生就能从那张脸上看到些许委屈和小心翼翼。
钟宁伸出玉指,抬起祁钰的下巴,沉声问道:“祁主司有伤在身,不好好养伤,大半夜来本宫这里做甚?”
祁钰眨了眨带水的眸子,声音低沉暗哑,“殿下,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祁主司何出此言?本宫自有驸马,哪里敢与祁主司有半分牵扯,万一祁主司要是不高兴,挥刀相向,本宫又该如何是好?”
钟宁声音淡淡,但话说得极为直白。
祁钰面色微僵,扶着床栏的手微微紧,而后道歉道,“抱歉…”
“祁主司也会反省已身吗?”钟宁唇角扬起一抹讽刺,眼神自上而下,毫无半点温情。
“殿下,别这样看着我…”祁钰往前挪了挪,目光之中尽是乞求。
钟宁侧过头去,避开他的视线,不想再看他的脸,实在是因为害怕自己一看他,就忍不住原谅他所做的一切。
“你既是道歉,必然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那你且说说,做错了什么?”
“那天,我都听到了…”祁钰喉咙紧,艰难吐出这句话,而后抬眼望向钟宁:
“我听到你说,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方平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们在想办法回去……”
钟宁身子微顿,目光有些游移,却又听祁钰接着道:“你要走,是因为陛下让你失望,是这个国家让你失望,还是因为………”
祁钰想不通,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
既然她已经来了,为什么非要走?
她选择离开,有没有想过自己?
她甚至只打算带着方平一起走,她从来就没有想过,如果她离开,他该怎么办?
越想越觉得生气,祁钰猛得站起身来,对着钟宁直接问道:“殿下,不,钟宁,我只问你,当你决定要走的时侯,你有没有,哪怕一刻,想过我?”
“你明明知道,我爱你至深,甚至不要名分,也只想待在你身边,可你呢?你说走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我只问你,你可有考虑过我吗?”
“你没有…你从来只考虑你自己,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祁钰腥红着眼,低吼出这一句,目光死死地盯着钟宁,想要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却只见钟宁抬起眼,淡淡道:“我原本就是这样没心没肺之人,你现在知道也不晚!”
“就算你生气我没有告诉你真相,那也不是你去向方平动手的理由!”
“你明明知道,他是我的同胞,是我在这个世界的少有的朋友……”
“朋友?”祁钰低声笑了起来,声音狠道,“他是你的朋友,那我呢?我是什么东西?竟让你连半分都不愿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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