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贱人!
为了寻欢作乐,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早就听说,中了情蛊的男人一生只会钟情于一个女子,现在方知,情爱与欲望真特么是两回事。
他再爱那个如儿,也不耽误他囚禁旁的女子来泄欲火。
钟宁沉着脸,转而抽出宝剑,直接砍断女子身上的锁链,随即又一个轻挑,那两个铃铛也被砍了下来。
女子得了自由,便要起身跪地,身上的薄纱瞬间滑落,露出光滑美丽的胴体。
钟宁将不远处架子上搭的衣服给她扔了过去。
女子这才有了蔽体之物,转瞬间穿戴好一切之后,跪在地上谢恩。
从女子的自述中,钟宁这才知道,她是西岩城刘员外家的小女儿,因为从未来过京都,所以趁着母亲来京中走亲戚,一并跟了来。
京都很大,新鲜东西很多,她玩得不亦乐乎,转瞬间就和随行的丫头走失,然后又无意中撞到了昌平侯的轿子前。
昌平侯当时看到她,眼神火热至极。
就这样她被莫名囚禁了起来,直到今天。
昌平侯夫人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眼泪横流,她自以为的家庭幸福,就这么被明晃晃地戳破在眼前。
她的丈夫心里装着别的女人,且暗自囚禁了另一个无辜少女这等人渣,为何她早前不曾现他的真面目?
“他大概是中了情蛊但他私通南诏,囚禁良家女子之事皆为属实,不能因为他中蛊而轻饶!”钟宁冰冷道。
昌平侯夫人身子微顿,心里不由得开始为他分辩。
可又一想到,如果他所做之事,因为一句中了情蛊便能挽回,那前线战场因为他出卖朝廷机密而失利死去的将士,和这位因为他一已私欲而遭囚禁的女子,又该如何是好?
就算他中了情蛊,爱上了别的女子,但私通南诏,背叛朝廷百姓,囚禁良家女子,都是他所犯下之罪!
想到这里,昌平侯夫人瞬间理智回归!
“女侠,我不为他辩解,但只求女侠能放过昌平侯府,妾身愿将家财相赠,只求女侠高抬贵手。”
钟宁默了默,随后望向仍在地上跪着哭泣的女子,开口道:“你怎么说?”
女子抬起哭红的双眼,眸子中射出愤恨的光,“我要杀了他,我要为自己报仇”
钟宁转而出了暗室,只手提着昏迷的昌平侯,扔在地上,随即她又从空间里拿出一把匕,直接扔了过去,“动手吧,这里是暗室,没人会听到!”
女子拿起匕,颤抖地扑了过去,对着昏迷在地的昌平侯便是一刀,这一刀,直接切了昌平侯的下半身。
昌平侯直接被痛醒了,他望向那个对他挥刀相向的女子,惊恐瞬间弥漫开来,正欲求饶,转而又看到自家夫人就站在一旁。
哪里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全都露了馅。
他无颜为自己辩解,但仍坚持着开口道:“夫,夫人为夫错了咱们夫妻一场,你救救为夫”
昌平侯夫人冷冷一笑,直接夺过女子手中的匕,对着昌平侯小腹上也来了一刀。
昌平侯惊恐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这一刀,是祭奠我死去的爱情!”
随即,又是一刀,落在肝脏处。
“这一刀,是祭奠我死去的夫君!”
最后一刀,落在心口。
“这一刀,是祭奠我可笑至极的前半生!”
鲜血流了一地,昌平侯保持着惊恐的姿势,直到彻底没了呼吸!
钟宁提着那女子,直接退了出去。
徒留昌平侯夫人留在暗室中,她一定有一些话,想要单独对昌平侯说,钟宁不想打扰他们。
果不其然,在所有人退去之后,昌平侯夫人这才拿出手帕,给昌平侯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温柔地注视着昌平侯的面容,仿佛回到了那一年他们初遇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