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故纵?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耍什么把戏!”季夜澜被她满不在乎的样子彻底激怒,猛地将协议书扔回床上,脸色变得铁青。
柳拂衣看着他那副自以为是的模样,不禁被气笑了。和不在同一频道的人交流真是累,无论怎样解释都听不懂。
她无奈地摇摇头,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结婚证和身份证,语气坚定地说道:“走吧,我们去民政局。”随后,毫不犹豫地朝着门边走去。
季晚星见状,急忙上前拦住她,焦急地劝道:“嫂嫂,你别冲动啊!”然而,柳拂衣心意已决,她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季晚星,说道:“我没有冲动,晚星,你哥哥这个人内心太过阴暗,总是对我充满猜疑,疑神疑鬼的。这样的人我实在无法与之相处,我必须要离婚。”说着,柳拂衣不禁回忆起这段时间以来季夜澜对她的种种猜疑,心中的怒火愈旺盛。
“让她走,我倒要看看她是否真的敢离婚。”季夜澜也被柳拂衣的话气得不轻,高声喊道。
柳拂衣听到他的话,身子一抖,甩开了季晚星的手,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还不忘顿住脚步回头提醒,“二少,别忘了带结婚证和身份证。”
季夜澜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气势汹汹地走到自己房间里找到了结婚证和身份证,跟着柳拂衣下了楼。
季晚星眼见事情展到如此地步,自己无力阻止,心中焦急万分,突然想到了爸妈,赶紧拿出手机给他们打电话,没留神脚下的楼梯,脚一崴,顺势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刚刚走到大门口的柳拂衣闻声转过身去,恰好看到季晚星从楼梯上滚落下来,吓得变了脸色,急忙飞奔回来。
季夜澜反应迅,立刻冲向季晚星,想要将她扶起。
就在这时,柳拂衣却大喊一声:“别碰她!”接着用力将季夜澜狠狠推开,这股力量之大,使得季夜澜直接被推出一丈之远,险些撞到了一旁的茶几上。
“晚星,晚星。”柳拂衣蹲下身子,满脸担忧地望着季晚星,不断呼唤着她的名字,“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季晚星也是吓得不轻,趴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应了一声,“嫂嫂。”
柳拂衣认真的检查了她的脑袋和脸蛋,没有磕伤,见她目光没有涣散,说话也有力气,显然没有伤到大脑和内脏,松了一口气,开始摸她的双手,一边摸一边问,“痛不痛?痛不痛?”
季晚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缓缓地摇了摇头,“不痛。”
柳拂衣摸完了她的双手,又去摸她的后背,特别是颈椎到脊背,这是滚落楼梯最容易受伤的地方,她有力度有节奏地一点一点按着各处的部位,一边按一边问,“有感觉吗?会不会麻?”
“没有,不会。”季晚星本来想吓吓她的,让她没时间再去管离婚的事,但是看着她急切的神态,动作又是如此的老练,心中有些动容,不忍欺骗,继续摇了摇头。
柳拂衣提着心渐渐落了下来,又去检查她的双腿,触碰到她脚踝的时候,她轻轻地哼了一声。
“这里痛吗?”柳拂衣看到脚踝有点红肿,有点担心,追问道:“很痛吗?”
“有一点点。”季晚星诚实道。
柳拂衣仔细地检查了好一会,又用手摸了摸,庆幸道:“还好,没有伤到筋骨,只是肿了一点,擦点药很快就没事了。”说着将她扶起走到沙上,又拿出药箱里面活血化淤的药水,在掌心里洒上一点,两只手掌匀开,开始给她擦拭。
不一会儿,药水渐渐融进皮肤,季晚星感到阵阵热意,疼痛感消失不见,“我感到好多了,谢谢嫂嫂。”
“不客气,你以后走路小心点,别冒冒失失的,住了这么多年的家都能从楼梯上滚下来,别的地方还得了。”柳拂衣半是责备半是心疼。
“我不是着急嘛。”季晚星说着拉住柳拂衣的手,哀求道:“嫂嫂,我突然好累,好想睡觉,你扶我回房间好不好?”
“好的。”柳拂衣扶起季晚星,将她一把抱起,直接抱上了楼。
看得一旁的季夜澜目瞪口呆,“怪不得可以一下子把我撞得这么远,力气真够大的。”